佛珠,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表情虔诚恭敬。 苏眠就这样倚靠在木门边,不愿出声打扰。 林婉清察觉到了院子里的声响,只是许久未曾听到动静,猛地转过了身子。 苏眠还未做好与外祖母见面的准备,就这样直直地撞上了她的眼神,怯怯地喊道,“外祖母...” 林婉清在看清苏眠的模样时,面上多了一丝发怔,随即神色又恢复如常。 “我原以为你不会来。”林婉清的嗓音轻飘飘的,仿佛便会被风吹走。 “眠眠想外祖母了,平日总是见不到外祖母,眠眠也不敢来打扰。”苏眠声音糯糯的,仿佛蕴满了无尽的委屈。 “这凡世俗尘,我早也不眷恋了。便是你来,又有何不同呢?”林婉清缓缓站起了身子,走至桌前点燃了一根香。 苏眠抿了抿嘴,扑倒了林婉清的身子,撒娇道,“外祖母,我不信您不想眠眠。我时常听娘亲念叨着从前的往事,听了心中也便觉得欢喜。” 林婉清穿了件打着补丁的蓝色布衫,被水洗的微微有些掉色。苏眠嗅着淡淡的皂叶香,忍不住鼻子一酸。 听到苏眠谈及容樱,林婉清明显怔住了一秒。随即又想起什么,猛地将她推了开来,厉声说道,“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快快离开吧。” 吉婶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连忙怜爱地将苏眠揽进了怀中,“小姐,您可不要吓着吗,眠眠才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林婉清背过了身子,脸上已然无声落下了几滴泪水,润物无声。 苏眠也有些发怔,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仍是不愿放弃,小跑到了林婉清面前,恳求道,“外祖母,您不要丢下眠眠和舅舅们,我们都很想你。” 苏眠的手紧紧地攥紧了林婉清的衣领,林婉清望着苏眠倔强又与容樱神似的脸庞,哪里舍得下狠手。 只能叹了口气,弯腰抱起了她,轻拍着后背安抚道。 苏眠朝着面露担忧的吉婶眨了眨眼,又继续趴在了肩头佯装柔弱。 吉婶见到了苏眠的小动作,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临走之时轻轻带上了房门。 林婉清抵挡不住苏眠的撒娇,只能僵硬地将她抱在怀中,耐心哄着。 “外祖母你知道吗?我被皇上赐封为平阳郡主了,明日外祖父会为我举办宴会,你一定会来的对吧?”苏眠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林婉清。 平阳郡主?林婉清方才抱了一会,手臂便微微有些发麻,只能放下了苏眠。 “皇上的册封必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定是眠眠干了什么了不起之事。”林婉清眼底滑过一丝诧异。 苏眠骄傲地扬起了头,神情仿佛一个待表扬的孩童般,“是啊,我替皇上研制出了能够解决城中急症的解药,便是连二舅舅都束手无策呢。” 林婉清蹙起了眉头,她隐隐听吉婶提起过,城中急症横行,民不聊生。谈起此病的症状,便是连她都要细细钻研上一会。 若是连景桓都无法做到之事,就凭眠眠是如何?林婉清心中满是疑问,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朝苏眠望去。 苏眠被外祖母眼中的厉色吓得怔怔后退了几步,眼中原先的惊喜不复存在。 “眠眠,解药你是如何研制出的?”林婉清沉下了脸,雍容华贵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心慌侥幸等复杂手段。 苏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咽了咽口水,试图蒙混过关,“只是...恰好娘亲遗留的医书上有写。”苏眠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不见。 林婉清目光如钩,再没了平日里温婉的气息,沉声问道,“眠眠,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屋门紧闭,她连最后一丝向舅舅求救的机会都没了,她低下了头,声音细若游丝,“是眠眠...研制的...丹药。” 林婉清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什么丹药?”身子微微颤抖,只能勉强扶着桌角才能站立。 苏眠紧闭着嘴,任由林婉清连着问了好几遍,也没有再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