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讲起了当年之事。 “也就是说因为容家三少爷,二舅舅不仅丢了媳妇还没了孩子?”苏眠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公*主-号-[闲-闲-][.书.坊] 密谋 顾清嘴角抽了抽,他突然有种以后再也无颜见二哥之感。 “眠眠,你可不能供出我。”顾清吓得连连摆手,试图撇清自己。京城中人大多只知其一,个中缘由并不知晓分明。 “那可如何是好?”苏眠没料到这其中这么多是非曲直,一时犯了难。 “别慌,舅舅既然说出这桩陈年旧事,自然就有解决之法了。” 顾清勾了勾手,在苏眠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 “可是我们这样联手欺骗舅舅真的好吗?二舅舅对我如此之好。” 顾清望着面前眼神中透露着兴奋的苏眠,突然有些同情不明真相的二哥。 这眠眠,果真是完全地遗传了六妹的古灵精怪,眉目间哪里还有当日的孱弱奄奄一息。 算了,二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苏眠面对铜镜好一番梳妆打扮,眉间点了花钿,着了件鹅黄色百褶如意月裙,腰间用一条青纱别着,衬得更为娇嫩可爱。 “胡桃,我今日可好看?”苏眠满意地抿了抿嘴,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 却久久没有听到胡桃的声音。今日当真是奇怪了,平日里话痨的胡桃,今日却躲在身后只顾闷头干活,倒让苏眠有些不适应了。 苏眠扫了一眼那旁在战斗的主仆二人,两人正因为一碗白粥闹翻了脸,再望望四周,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摔裂的青花瓷碗,泼了一地的水,苏眠抚了抚额,颇有些无奈。 “胡桃,你可是生我气了?”苏眠压低了声音,怕引起那两人的注意。左手轻扯着胡桃的裙摆,一下下地摇晃着。 胡桃面露韫色,啪的一声轻拍掉了苏眠的手,收拾着镜台,“奴婢哪里敢生小姐的气,奴婢是下人,小姐是主子。” 一听这话,苏眠立马板起了脸,嗔怒道,“若是胡桃真这么说,那便是伤了我的心了,我可是真真的将你当做姐姐的。” 胡桃约莫长了苏眠不过四五岁,只穿了件青色袄子,眉清目秀。一听这话,胡桃抹了抹泪,似乎有些委屈,“若是小姐真心将奴婢当成姐姐,可却又为何事事瞒着姐姐。” 言语中有些意有所指,带了分责怪之意。 从前苏眠没有人疼,打落牙齿也只能活血吞,慢慢地便养成了凡事埋心里的习惯,反正也无人在意无人聆听。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苏府,耗光了她所有的爱与热情。 苏眠眼睛亮亮的,似乎载满了一船星空,“那以后我们便是最好的姐妹,眠眠凡事都与胡桃说。” 胡桃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 “媳妇...去哪?”容临不自在地拉扯着面前的帷帽,不高兴地嘟上了嘴。 怪只怪容临的名声过于响亮,更怕引起仇家的注意。 所以即使容临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拗不过苏眠。 与舅舅约定的午时就要到了,可是苏眠却离无忧酒楼还有好一段距离。 原因无他,正赶上街市赶集,铺子面前都是吆喝声,连着摆了许多稀奇玩意。街道上处处都是摊贩的叫卖声,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模样精致的糖人,当真叫苏眠都看直了眼去。 容临似乎意识到了清风是他的随从,连着逛了十几个店面与摊贩,手中堆满了各色的玩意与美食,身后跟着的是一脸苦哈哈的清风。 苏眠与胡桃正站在街角巷尾着急地等候着,一会儿功夫,容临便从犄角旮旯处窜了出来,笑嘻嘻地双手递上了刚买的玩意,“给,好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