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四点钟,天色阴沉,眼看要下雪。 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妥,郁诚看了眼周婉,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你也受惊了,回去休息吧,让我司机送你。” 他在房间门口拉周婉那一把,分手后给她经济补偿又升职加薪,男人善待女人保护弱者,本是应有的担当。 可是看见哥哥对别人好,莫名就心情酸涩。 美微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又能体谅女人不易,也想要对周婉好。 她还在走神,郁诚搭在她肩上的手,倏地捏了一下。 这一捏,又捏出她心头歉意,小心道,“婉姐,今天是我不好,差点连累你。” 何止是今天,也许从她回来起那天,也许从更早时间起,都是她连累了周婉。 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六年,情感与青春用金钱弥补怎么够? 周婉眼圈湿润,没有多的话,点一点头仍说,“小美,不怪你,别往心里去。” 美微心里更难受了,问,“司机什么时候到?” 今日司机留在公司待命,调车过来又得半小时,都是懂得体谅女性的男士,方秘书提了公文包,捏一捏手中车钥匙,“我送吧,顺路。” 二人结伴离开了。 郁诚神情平淡,护着美微坐上副驾,替她拉好安全带,低头冷脸训斥,“回去收拾你!” 她肩膀一抖,撇撇嘴。 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郁诚忍不到回家了,“刚才不是挺硬气?怎么这会儿不行了?那是什么地方你敢闹事?我要没在你身边?那要不是自己人地盘?你也去给别人出头?” 她小声,“周婉不是别人。” 他虎着脸,“还犟嘴!” “呜呜……”她不敢说话了。 郁诚懒得理她,关上车门。 回家的路畅通无阻,她还真的一路不敢出声,双手攥紧安全带,小脸微微垂着,双膝并拢乖乖坐好,又学那小鹌鹑。 每回犯错就这样,再可怜兮兮掉两滴泪,抹一抹眼睛,喊一声哥哥,捅破天他也不生气了。 郁诚轻笑揶揄,“学聪明了,不顶嘴了?” 就之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谁敢顶嘴呀。 她讨好地干笑,仰起脸,乌溜溜的眼仁望向他,“哥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啊。” 这是转移话题呢。 他抬眼,目光温润柔和,从后视镜里看她。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小脸上有了血色,白里透红,淡淡绯色浮上眼尾,两片唇饱满水润,开开合合,像抹了蜜一样尽说些让他高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