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比来时更快。 郁诚将车开得要飞起来,美微坐在一旁默默扣安全带。 进入环湖路,红灯亮起。 他踩住刹车,翻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二指夹住烟嘴往唇边送,顺手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 美微抱紧双臂,浑身一颤。 郁诚又关了窗,调高空调温度,将烟扔回了中控,温声问:“是不是冷?” 她不说话。 “早上吃了吗?” 明明刚吃过午餐,他却要来问早上吃没吃。 她莫名其妙,视线始终盯着窗外,不答话。 “昨晚睡得好吗?” 刚才吃饭时将她扔在一旁,现在却来嘘寒问暖,没话找话讲无不无聊? 美微簇紧眉心,抿紧嘴唇,依旧惜字如金。 他有些恼,看向她脚上一双绒绒的粉色拖鞋,莹润小巧的后跟露在外面,又问,“冷不冷?袜子也不穿一双。” 她鼓着腮帮子沉默,打定主意不要理他。 用心良苦一上午,这都是为了谁? 不领情也就算了,这小东西还学会甩脸色了? 郁诚火上来了,嘲讽道:“这么等不及要送上门?你看看别人怎么对你的?明里暗里没有半点尊重,这种委屈你也肯受?要不是爸妈让我出面,我用得着来替你处理这种烂事?” 车进别墅区没有入库,直接停在家门口。 新中式建筑上了年头,院子打理过,冬日里草丛花圃覆上薄薄一层雪,看得见底下墨绿的叶。 车还没停稳,她便推门往下冲,踩着积雪远远扔下一句:“我没让你管。” 郁诚扔了车追上来,伸手拉她胳膊,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你好好想想,他们今天就能这样对你,以后能有你好日子过?你瞧瞧那小子在家里那窝囊样儿,那么大岁数了还跟在母亲身后转,屁大点事就喊妈,哪有半点男人模样?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你尽长脑子从来不用是不是?” 妈妈说她没脑子,哥哥也说她没脑子。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什么时候送上门了?明明是被裹挟过去的,她也不想去的。 “不是我要去的!”她大声,“是今天一大早唐令跑来找我……” “他找你你就要去?你不知道拒绝?你长了嘴干什么用的?” 哥哥整个上午都那么冷淡,现在竟然还凶她。 美微眼圈刷地红了,一下甩开手,闷头往家里走。 郁诚沉下脸,严厉训斥,“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瞪着眼,心里委屈,语气也冲,“我就这态度怎么了?什么叫烂事?你们一群人商量我的婚事,为什么不问我的意见要替我做决定?你凭什么?” 父母的忽视令她伤心,郁诚的冷淡和严厉又往她伤口撒一层盐,搅得五脏六腑翻滚疼痛。 她刻意不去看他,将眼里那热热的感受逼回去,匆匆推门进客厅。 郁诚紧跟在后,顺手摔门,“难道你还真想嫁他?” 男人面色冷凝,眉头微微皱着,刻出淡淡一个川字。 她赌气,“我嫁或不嫁,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样处理这段关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人生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再干涉我了!” “你说什么?”郁诚眼神冰得要沁出水来,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她,将她逼至玄关转角。 美微感到危险的靠近,不敢再说话,摸着墙往后退。 养到大的小崽子翅膀硬了,敢反口了? 她的人生只属于他,怎么会和他没关系? 郁诚忽然笑,淡淡的,带着诡异的魅惑,他吸一口气,猛地拦腰揽住她,双掌贴住她后腰,用力往前一扣,她便贴紧了他,不知作何反应。 他不等她反应,弯腰沉身吻下去。 她过了一会儿才惊慌推拒,他不放手,也不肯退开,任她无力的拳头捶在他胸口,紧紧按住她后背,空出手握住她手腕,愈加强势拥吻她。 这个吻势头凶猛,暌违多年。 那些静候的时光已足够漫长。 他不愿松开,不愿放手,不愿再嫉妒别人,他想要,那就得是他的。 含住了两瓣丰满水润的唇,吸吮得鲜血般浓艳,只轻轻捏一捏她的后腰,她便啊一声对他张开了小嘴,他进入得毫无难度,她的抵抗完全没有力气。 美微的哭泣,惊慌,全被堵在口鼻之中,她的泪快要将自己淹没,只能嗯嗯啊啊挣扎,他的健舌比那天的手指更迅猛有力,缠着她的舌尖吸吮,抵住她的舌根研磨,深入再深入,探往她的咽喉,撩拨她的上颚,刮过她贝齿,又轻轻舔舐她唇瓣的每一处,这个吻包含掠夺和攻击,她渐渐软弱无力,连哭也无声了,身子软软往下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