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教士也拿着盆跟在他们身后。 可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位神父进来了。 “怎么了?有人死了?死几个无所谓。”法鲁曼平淡地说。 虽然奥尔承诺了不会致死,但那可是大场面,互为死敌的双方,有人偷偷摸摸下黑手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假如教会与血族地位互换,法鲁曼敢肯定,今天他们离开的时候,养殖场里将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甚至,有死人出现反而让法鲁曼有些高兴,因为那代表着奥尔对血族与狼人的掌控力,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 “不,没有人死亡,是有些人清醒过来后,就开始惨叫。我们……在他们的后脑上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魔法阵。我们以为魔法阵是印在皮肤上的,但割掉皮肤,刮掉肉,甚至切掉骨头,它也依然在那儿。 这个魔法阵的效果,就是让人持续剧痛。” “把那块脑子割下来呢?” “啊?脑、脑子?” “对,为什么不试试呢?反正那些人也废了,不是吗?割下来一块脑子还有可能让他们的疼痛缓解,我觉得他们是会乐意的。你们还在这待着干什么?快滚!” 终于,只剩下法鲁曼一个了。诺顿贵族的丑态带给法鲁曼的欢乐,此时烟消云散。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下属同样是一群蠢货。 “你们就不能对那些圣堂骑士,好一点吗?”他叹息着昂起了头,但在发出这句疑问的瞬间,他自己也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接着自问自答道,“怎么可能?”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此时头疼的,绝对不只是他自己。今天可是教会的未眠夜呢。 ——奥尔:“多谢帮忙。” 红龙:“尽一份力是应该的,我们也是异族,虽然现在已经死了。” 火鸟:“哈哈哈哈哈!我们也算是借助你的手,在活人的世界里,继续留下自己的印记了。” 在曾经漫长的魔法时代中,魔法充满了异族生活的每个角落,其中当然也包括酷刑。 打一顿就放过,实在是让人不甘心。奥尔也知道,杀掉几个带头的,教会那边也只是当成没看见。奥尔想过前颞叶切除术,但有个问题,这种手术会让人失忆、痴呆,或疯狂。 如果是这样一个结果,那么奥尔宁愿以后晚上偷偷摸摸出去搞暗杀。他需要这些仇敌切身地感觉到恐惧与痛苦,变成了痴呆或疯子,丧失了正常思考能力的他们,和现在的他们相比基本上就是两个人了,他们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是个痴呆或傻子,更不会明白造成他们现在情况的原因,就是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 奥尔也想过切断他们四肢的神经,或者直接搞坏脊椎,但教会的机械造物水平,已经可将人体改造得只剩下一个大脑,所以瘫痪也成为了可治愈的。 奥尔只能求助于红龙和火鸟,他们当时的回答是:“你该早点提出来的。” 现在感受刀割痛苦而翻滚嘶吼的,只是第一批,也只有他们的身上是显性魔法阵。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每隔几周或一个月,就会有一群人身上的魔法阵被激活。 他们有的人会陷入清醒的假死,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活埋(教会人员不做防腐处理)。有的人会一口一口地啃噬自己。有的人会无法控制地投入最近的火焰中。还有的人会感觉到有无数的虫子在他的皮肤下爬行…… 他们将保持清醒,作为一个正常人去承受“多姿多彩”的报复,奥尔自己也没计算当时到底使用了多少种方式。毫无疑问,他们将会在一年之内,迎接死亡。 逃离索德曼是没用的,逃离诺顿帝国,前往西大陆,同样没用。因为这些魔法阵烙印与奥尔对马赛克的控制半径无关,在魔法阵达成的一瞬间,马赛克就作为耗材被消耗掉了,它们被烙印在了这些人的灵魂上。 所以,此时此刻,奥尔的心情很好。 他和达利安正在给艾德文布置房间,艾德文抱着一个枕头和一套睡衣,呆呆地站在门口。他们住在鸽子笼一样的“房间”里,没有床,没有被子,更没有枕头。他们被要求进行服务的时候虽然有床,但服务结束之后,就得离开。 这个房间不止有一张舒适的床,还有衣柜、床头柜和书桌…… “这里是你的房间,现在这儿没什么东西,但是未来,你可以把你的东西一点点添加进来。”达利安对他说。 艾德文张着嘴巴连连点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