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还活着——没办法惩罚的客人。整个索德曼上层的某种需求将会出现空缺,总得要填补的。”亲王看着奥尔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们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着什么。 但和平的时间太长久,教会与贵族都需要我们展现更多的驯服。就像是狗在吃饭前都要被命令趴下,并与主人握手。当然,实际上也是他们玩腻了养殖场里的木偶。” 奥尔站在那,好像是在发呆。亲王走过去,手拍在了奥尔的肩膀上,被奥尔一巴掌拍开。 亲王笑了:“我知道你很想问我,为什么我不自己去?只要那些客人的身份地位足够高,他们要求,我当然就会去。毕竟,血族亲王不能价码太低。”他的神色间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像是在说一件趣事。 “你给了国王钢铁巨舰。” “那是给国王的,不是给教会的。” “不这么干教会又能把我们怎么办?” “走出去五十米,你就知道教会将会怎么办了。” “不需要走出去,我已经知道了……”他感觉到了血族和狼人,刚刚他还以为外头是新人们的亲属,只是有点奇怪狼人那边没有进行满月仪式的有点多,现在亲王告诉了他原因,“我只想……当个普通的警察。” 他真的只是想当个普通警察,四年前刚来的时候,他是那么的谨慎小心,不想惹事,不想当英雄,只想混资历,可能的话找个伴侣,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过去。 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奥尔自认为也尽量谨慎着,即使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司法体系有多糟糕,知道部分罪犯被送进法庭后很难被定罪,他也尽量约束着自己,不去越过那条线。 他就如站在火山口,岩浆不断地朝上涌,逼得他不断越界,不断朝上,慢一步都会尸骨无存。 奥尔看向达利安,达利安也在看他,皱着眉,充满了关切。 他真想一把抱着达利安飞走,他们随便找个地方都能活下去,再也不管这个混乱又肮脏的世界。 “全部集合!全部!包括新来的!拿着你们的行李,我们回家!” 奥尔转身就要朝外走,但被亲王一把拉住了胳膊:“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如果你是怀着一旦失败就同归于尽的想法,那就赶快住手!没人逼迫他们,但他们来了,因为他们还有需要保护的人。” 每个人都有想保护的人,哪怕付出一切,坠入地狱。 “我知道。”奥尔拽下了亲王的手,他又说了一遍,“我知道。” 既然要留下来,既然要承担起责任,那总得有些线是必须不能逾越的。 奥尔走了出去,亲王的手指动了动,没去拉他。他也希望,奥尔能够彻底终结掉这噩梦一般的世界,但是……他更认为,这次的事情,会成为奥尔的一次“教训”。达利安抬脚走了两步,站住了,没有追出去,他站在那,支着耳朵,犬齿从嘴唇里龇了出来。 一辆又一辆的教会马车停在五十米外,这可真是眼熟的场景,上次他们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还近在眼前。 奥尔在距离第一辆马车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我要把人带走了,所有人都带走!从今天开始北坎赛尔不会再有异族的驻军!如果有反对的,请站出来!”他站得很随意,甚至还有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他的声音坚定清晰,在清晨稳稳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奥尔很冷静,他确实并不是怀着一块死的想法来的,他站在这,因为他忘不了上次这些人是如何收场的,忘不了那个在他面前化成人干的血族圣堂骑士。 他更记得光明教廷到现在还没定下剧本的电影,其他教廷各自为政的电影拍摄进程,还有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教廷彼此之间的防备、推诿、扯后腿、彼此陷害,却又彼此妥协。 索德曼所有红衣主教级别的宗教领袖,都是至少七十岁朝上的老年人,从这四年几次与教会交锋的经历看,这些人足够狡猾,却不够果断与勇猛。他们对待血族的态度是想得到好处,对待同行的态度,是防备对方得到好处。很多情况下,宁愿放纵血族,也不愿意看见好处到同行手里。 当年集合了那么多的同行意图围捕奥尔,可除了小喽啰,动手的大人物也只有一个奥古斯丁。 教会强大,但……可以对抗。 奥尔在原地站了两分钟,看着那些拉紧窗帘的马车,转身走了。 有马儿打着响鼻,有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 “我们下去啊?”“该给那个血族一点教训!” “其他人都没有动手,难道你想做炮灰?”“火焰祭司和畸形马戏团都是被他灭掉的,你确定你打得过他?” “那个血族真的敢对我们动手?”“你还记得荣光教会吧?” “荣光教会只是小教会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