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么现在,我们有正当理由怀疑,他与凶手勾结,通过制造出一个可怕的杀人犯来获得名声与金钱。毕竟,凶手总能从围攻中脱离,但记者……恰好可以在哈勒姆的各个区域畅行无阻,对吗?” 警长最初以为奥尔就是在吓唬记者,但是听他这么说,神色顿时认真了起来。记者确实是可以畅行无阻的几种特殊人员之一,眼前的这位布朗记者,更是因为拍摄到了第一张清晰的狼人凶手的照片,而被整个哈勒姆所熟知,他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等、等等。” “照片是真的,那凶手就是特意停下来让他拍,他就是和凶手勾结。”奥尔没等。 警长一步一步靠了过去,最终一把抓上了记者的肩膀。 记者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我是骗子!那照片是我伪造的!” 警长松开了手:“你怎么证明它是伪造的?” “我、我的助手可以证明,而且那张照片甚至不是在现场拍摄的,我们是在另外一个地方拍的,后来在底片上动了些手脚,让背景一片黑暗,这样就看不出来确切地点了。我家里有狼人的头套,还有造假失败的照片。” “谁让你这么干的?”奥尔问,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否则这个骗子抓回来扔进牢里就好了,他行骗的证据一目了然。 “没人,是我自己想的。” “你确定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没有任何人提醒过你?” “我……” 奥尔看这家伙眼珠乱转,想想他的人品,立刻知道他在最初的紧张过后,开始思考攀咬别人了:“别想乱说无辜者,假如我们抓了人,但案子还在继续,那人命就算在你的脑袋上。” 奥尔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巨大的声音震得记者缩了缩脖子。更可怕的是,当奥尔的手掌拿开,桌子上多了一道裂痕。 记者刚才没细看桌子,也没有谁会去在意这个。但就算刚才桌子上就有裂痕了,那也不会太大,毕竟就在他眼前,所以这个娃娃脸警察还是给了记者巨大的心理压力——那巴掌假如直接拍在他的身上,会不会拍断他的骨头? “别发呆,说话。”奥尔踢了一下记者的椅子腿,“说实话,如果提供了线索就可以给你适当减刑,如果你说谎,那就扒了你的皮。” “是我自己……呃,等等,好像是有人提醒了我一下。” “谁?” “我忘了。”奥尔一瞪眼,记者就吓得舌头都在打颤,“其、其实也不算是提醒,就是……我有一天拍照之后听见有人在说笑,一个人说‘这简直就是狼人嘛。我以后都不敢戴狼头套了。’另外一个人笑了两声。就是这样,他们提醒了我。” 所以这家伙真的就只是个单纯的骗子,奥尔叹气,警长也有些失望。 “但我知道些别的事情,我知道麦伦太太在外边偷……”奥尔一把将人提了起来,他对于哈勒姆上层阶级的花边新闻不感兴趣。 其他警察也过来,把人带走了。 暂时没有新的线索,奥尔干脆接受警长的邀请,前往警局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一顿当地特色的烤兔子。 当他们回来又等了一会儿,陆续有外出探案的警察带回消息了。 所有案件的男受害者,要么喜欢同性,要么在婚内出轨,也有两者兼备的。而女受害者,毫无疑问就是某位男受害者的出轨对象了。 之前没发现,因为警察们也认为这是一起随机杀人事件,他们寻找的是凶手在作案地点上的规律,根本没想到被害人也是有共同点的,根本没有就这些问题上深究,被害人的家属也这么认为。 而且其实各种文明里多少都有点“避讳死者”的意思,认为“人都死了一切也就都过去了”。就算是有怨言的亲属,没人问也就不会主动说,给死者留一些颜面。 “凶手恐同,外加憎恨出轨者?这……所以要登报让所有gay和有出轨经历的男性都尽量结伴行动?”警长很真诚地问。 “不,范围太大了。”以诺顿帝国的风气,城里没出轨过的男人才是极少数,否则奥尔也不会被认为是奇葩了,“其实现在的问题是,凶手是怎么知道那些人出轨的?有些人的情况,可是很隐蔽的,只有家庭内部的人员知道。我们去拜访温恩森裁缝的合伙人。” “温特森裁缝……哦!”这称呼让警长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灭门的受害者,一口气四了四个人,难道这一家子都有问题? “另外去查查小本恩。”小本恩是最近的死者,但奥尔记得他和未婚妻感情很好,而且周围的人也没有人认为小本恩有外遇。连亲近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凶手是怎么知道的? 所有警察的眼睛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