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泰诺达尔:“您觉得这样的老太太能杀死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 “请相信,这位老太太的身体十分强健,她能扛着一麻袋土豆上二楼,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好吧……” 奥尔的眼睛扫过三位证人,女仆双手合拢在小腹前摆着文雅的架子,双眼看着自己的鞋尖,面无表情。好像这不是审讯她主人的地方,而是需要她服务的舞会上。 十五岁的少女朱迪·曼森正看着怀特夫人,她没有遮掩自己脸上的嫌恶。 那位锁匠缩在最后边,他的眼睛不时在房间内的红衣皇家警察身上扫过。视线不小心和奥尔对上后,他被吓了一跳,立刻低下头,缩得更靠墙了。 “请允许我做个测试。”奥尔对会议室内的众人说,“请各位站在原地,加西亚,去拉窗帘,都拉上。安卡,你去门口站着,那是气精灯的开关阀,我说关,你就把阀门关上,我说开,你再把阀门打开。” “是!” “对了,把门关上,锁死。” 会议室的窗帘有些脏,放下来的时候暴起大片的扬尘,不过窗帘足够厚重和遮光就够了。随着窗帘一道道拉上,房间里的视线越发阴暗起来。最后奥尔和达利安在中间会合,奥尔说:“关!” 少女发出一声尖叫,奥尔则一把搂住了达利安的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开吧!”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你们有人看到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当然没有。”“一点光都没有,怎么可能看得见?” “曼森小姐,您既然看不见我,那么那天晚上是怎么看见怀特夫人和凯特隆先生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少女身上:“那天晚上没这么暗,月亮很大……” “十二天前不是月圆之夜,实际上恰恰相反,那天是朔月,是看不见月亮的,并且那天还下了雨,虽然只是雷阵雨,很快就停了。但请理解一位拥有土地的人,我一直盼着下雨,所以记得很清楚。并且,您的家和怀特夫人的家相距两百米,怀特夫人家有250公分高的围墙,院子里还有一条玫瑰走廊。他们家的马厩更是在另外一侧,您是怎么看见的?” “那天我很心烦,所以我的房间开着灯,下雨更是让我烦躁。他们家也开着灯,屋外院子里的灯也亮着。他们那天也没把马车放进马厩里,而是放在了外边,在房子的另外一边,所以我能看见。而且还有闪电,我清楚地记得,有一道闪电的光照亮了一大片,那时候她就拽着凯特隆先生的胳膊!” 少女指向怀特夫人。 “闪电……嗯,闪电确实能照亮很大一片空间。” “是的,我说的都是真话。” “但那天晚上没下雨,这点我也记得很清楚,我承认刚才我说谎了,但这次没说谎。因为那天晚上我出警了,和某位歹徒进行了长时间的搏斗,一夜都没休息。”他那天被做成了烧烤,如果有点雨给他降温,他一定能记得,“这点我的所有同事都能作证。” 少女睁大眼睛,张着嘴“我、我记得……” “请说,您还记得什么?” “我家和她家都开灯是真的,这点我确定,闪电……虽然您没看见过,但我确定我也看见过。因为这个女人是个巫婆,那闪电是她施法时产生的黑暗邪恶的力量。我确实看见了那个巫婆杀人,我还看见了她让她的猫趴在凯特隆先生的尸体上,吸走了他的灵魂,她甚至喝了凯特隆先生的血,喝下血的那一瞬间,她变成了年轻的女人。” 越说越离谱了,这世界目前还有魔女狩猎和恶魔狩猎,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 “曼森先生和太太!把你们的女儿带走!”泰诺达尔不得不朝外喊了一嗓子,一对夫妇立刻走了进来。 少女看了看众人,倒是很坦然地走向了自己的双亲:“时间会证明真相,光明之下,总有一天,邪恶者会露出马脚。” 奥尔嘴角下撇,他刚才差点以为这少女会高喊一声“how dare you!”毕竟她刚刚的表情,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区别了。 走了一个,奥尔看向了锁匠凯文·帕里,锁匠也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我当时离那辆车很近,而且旁边有一家人开着灯,我能看见那个人,就是怀特夫人,毕竟一个全白头发还能赶车的女人,整个村子里我就只知道她一个。” “所以你看到的是白头发?” “呃……是的。” “请到这来。”奥尔对着锁匠招手,让他站在了长桌边,他自己则走过去和凯特隆夫人窃窃私语。 稍后,奥尔将一把椅子横放在了长桌上,又在这把横放的椅子前边,放了一把正放的椅子。他指着横椅子的椅背问锁匠:“那辆马车的车厢是不是这么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