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这是自己太怂给紧张的,只把责任推到了嫁衣太厚上。 想到嫁衣,她连忙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给自己的卸妆。将头上的饰物一件件取下来放到盒子里,又把盘在脑后的发髻放下来,用一根红头绳绑成最简单的马尾垂在脑后。就这么一拾掇,原本沉甸甸的脑袋顿时轻松了一大截。 看着脸上的胭脂和白白的粉,桑叶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见没有洗脸架,也没有水盆帕子等物,就打算起身去外面找盆子打水,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了,却是去而复返的郑凛。 郑凛端着半盆清水走进来,把水盆放在了桌子上,欢喜的说道:“媳妇儿,这是我去厨房给你打的洗脸水,水是温的一点也不烫,你快过来洗吧!” 桑叶张了张嘴,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洗脸,只是看着一脸期待的男人,她什么都没问,走到桌边开始洗脸。 洗脸水温度适宜,不烫也不冷,难为这家伙醉成这样还能记得这些细节。 桑叶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等她洗好脸,擦净脸上的水珠后,就看到男人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己,张嘴就道:“媳妇儿,以后为夫每天给你打洗脸水,你就帮为夫搓背好不好?” 桑叶:“……”好想一盆洗脸水扣在这家伙的头上怎么破? 感受到来自媳妇儿的杀气,郑凛吓的落荒而逃。直到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心里还委屈的不行,不明白媳妇儿为什么不愿意给自己搓背,难道是嫌弃他? 他哪里知道,那位不给搓背的媳妇儿此刻也是满心无奈,想不通他为何对搓背的执念这么深,不惜给她打洗脸水。 天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只有妻子给丈夫打洗脸水的份儿啊! 想不出个所以然,桑叶也懒得浪费脑细胞。不过,这会儿外面还在喝喜酒吧,那家伙又是怎么逃离酒席摸到房间里,还能自由进出去洗澡的? 这似乎又是一个自己难以解开的问题,桑叶小小的琢磨了一下,就没有心思跟这个问题死磕了。趁这会儿没有人在,她打开箱子开始清点起嫁妆来,尤其是明早敬茶要用到的礼物,得提前拿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免得明早急急忙忙的疏漏了。 郑家给了桑家十抬聘礼,桑家拿出一小部分后,就把桑叶的嫁妆全部添了进去,等今日抬到郑家,依旧是沉甸甸的十抬,险些亮瞎一路围观的人的眼。这十抬嫁妆还不包括全套的家私,十几套被褥以及六百六十六两的压箱银。 这份丰厚的嫁妆,明明白白的把桑家的财力摆在了台面上,也完完全全的撑住了郑家的脸面,让原本那些在背地里笑话郑家傻的人,彻底闭上了嘴巴。 当初盖房子时,郑家的院子是根据三房的人口来盖的,加起来有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很宽敞,除了满足起居需要,还能单独辟出一间小书房,一间小库房。 屋子又是郑凛盖的,盖好后郑凛把正房让给了爹娘,自己选择了剩下的房间中最大的一间,就是如今的新房了。 新房的面积确实够大,桑叶的十抬嫁妆并家私棉被等全部装下了,也丝毫不显得拥挤杂乱。嫁妆和暂时用不上的被褥等放在了后面的小库房里,家私等就直接靠墙摆上了。 如今喜床也好,衣柜也好,但凡入眼的东西全是从桑家抬过来的,在桑叶和郑凛拜堂的时候,被郑家这边的亲戚安置妥当了,放了贵重物品的箱子也在,上面挂着大锁倒也不怕人多眼杂,把里头的东西弄丢了。 桑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顺利的穿过喜床摸到了后面的小库房,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两口箱子,从箱子把明天自己要穿的衣裳鞋子以及之前给郑老头和孟氏做的一并拿出来放在了架子上。 从另一个箱子里将郑凛的侄儿侄女准备的礼物也拿了出来,是三个大红色的荷包,每个荷包里装着一块银质的长命锁,唯一的区别是上面的花纹不一样。 嫁妆太多一时半会儿整理不完,确定箱子对数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桑叶就重新把箱子锁上了,回到了前面的房间,坐在喜床上等洗澡的某人回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