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风早上醒来时,闭着眼摸旁边床铺无人,眼睛还没睁开就霍然起身。 不安地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找她,脚步一顿,又似乎感觉到帐篷里还有人。他放轻了脚步往屏风后面望去。 谢南陵盖着被子在自己的床上正睡着,没有任何异常。 程朔风倒是迷茫了。 昨晚难不成是一场梦? 不可能的。 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凑近她,寻找昨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果然,露出的半边颈子虽有中衣遮挡,但仍能看出若隐若现的红痕。 程朔风心中悸动,咽了下喉咙。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该有个交代。可以确定的是,昨晚不全是因为助兴酒的关系,做到后面他是有私心的,他真切又急切地想和她亲密,想占有她。他自私的完成了他想做的,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程朔风心头情绪复杂。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很清楚自己对谢姑娘有好感,是喜欢。但她对他…… 程朔风深吸一口气,出了帐子。等她醒了,他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这件事不能糊里糊涂的过去,让她蒙羞受委屈。 程朔风一直忙到下午才有空回去,一看帐里没人,去到后面的小溪处,她果然在。 她还是坐在那块大石头上,背对着他,弯着腰,身体轻微的一抖一抖。 程朔风心下一咯噔,她是不是在哭?心里难受起来,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慢慢走过去,手伸了两回还是试探着轻轻地放在她肩膀上,“谢姑娘……” 谢南陵转头,嘴里还叼着一颗红果子。见到是他,她把手里的红果放回搭在腿上的布,拿下嘴里的果子,“程将军。” 她方才去了对面林子摘了点小野果,洗了洗,用兜果子的布擦干净。 嘴唇上还有红果沾染的红汁,染的嘴唇红艳艳,像昨晚他昏暗灯光下看见的她两腿间的蚌肉…… 程朔风在心里扇了自己俩嘴巴子。 不是哭就好,她难受他也难受。 程朔风呼出一口气蹲在她旁边,谢南陵抓了俩红果给他,“给你。”他伸手接过,张嘴咬一口,脆脆的,还挺甜。 吃完半个,程朔风开口,“谢姑娘,昨晚的事,我……” 她安安静静听他继续讲。 “昨晚我们发生那种事,是我的全责,如果你不嫌弃,愿意试着和我在一起吗。昨晚之前其实我对你就有所倾慕。今日表白心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负责而编的说辞。” 谢南陵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程将军,我不愿意。” “我……”他还想解释什么。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有我想要的生活。” 她拒绝他,他并不意外。只是她真正说出来,他还是免不了的低落难过。 “程将军,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了。” 程朔风有些急,“是不是因为……” “不是,即便昨晚我们没有发生关系,我离开也是迟早的事,你不必把所有事情都归结到昨晚。”她平淡如常地说着这些话,程朔风看不出她有一丝勉强逞强。 是了,这才是她。 程朔风垂下眼眸,低着头吃果子。 谢南陵把剩的红果包起来,看了看天边,“该吃饭了。”她起身走了两步,见程朔风没跟上来,回身又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走吧。” 程朔风姑且把拍背当做安慰。 她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