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 他嗓音沙哑又有些亢奋道:“我,我是靠近西山越部落悬崖的村,村的人!一日,一日前,对面西山越村遭了蝗冲灾。你们知道有多可怕吗?天都黑了,漫天遍野全是蝗虫,随便伸手往地上一捞,就能捞起来数十个! 虽,虽然有悬崖隔着,蝗灾也没有直接大规模降临在我们这边,但,但那些蝗虫也废了些过来,它们好狠啊!一日,仅仅一日,我们村就有接近三分之一的粮食被吃没了,呜呜……” 说到这里时,男子的嗓音尽显痛苦。 他似乎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开始不停地提蝗虫吃粮食有多么的狠,他们看到半米高的农作物被一瞬间被啃个精光时,心情有多么的绝望。 这人说得声情并茂,喉咙嘶哑,文字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叽里呱啦”一通内容输出,周围的骆越人都被说得感同身受,一个个拳头拎起来,尚未见过的蝗虫的骆越族人都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更别提部分在几十年前见过蝗灾的老人家,他们也开始在旁边搭腔,哭着喊着,当年遭遇蝗灾时,一村人饿死十之七八,易子而食的部落悲剧。 整个部落的氛围都拐到了没有粮食,会活得如何痛苦与绝望上面。 骆越族长勉强压住唇角的弧度,故作擦了一把泪。 然后她开口道:“粮食没了!之后呢,你过来应当不会只是为了提这个吧。” “是,是的族长。我们村靠近河,运气好提前碰到了来自大秦护鸭大船! 你们不知道啊,数万只鸭鸭扑腾着翅膀,齐刷刷地冲上岸,原本在土地上耀武扬威的蝗虫们就像遇天敌,一动不动地被一口一口吃掉……我们总算还有五分之一的粮食都被保住了!” 男子说到蝗虫被吃时,声音都明亮起来,骆越人也被调动得眼睛放光。 他继续道:“可惜我们村长之前是顽固得很,与大秦军卒辩论了很久什么怕上天惩罚,不准放鸡鸭。可恨!要不然我们起码能保住三分之一的粮草。 我这回来,本来是找族长求援粮草,来时却发现这儿尚未看到大秦的护鸭军!土地上连一只鸡鸭都没有。” 男子的表情明显痛心疾首,激动起来,道:“蝗虫没几日就要过来了,我们村吃过的亏,你们不能再吃了啊。 越早有鸡鸭护着,我们部落的粮食才有机会保住更多。族长!不能轻视啊,我们村就是血泪教训!谁反对!谁就是我们骆越部落的敌人!” 他激动地说到时,振臂高呼。 有他这么振臂一挥,底下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长老,我们没有这样的村长!我们一定愿意搞鸡鸭!” “族长,我们村的村长就 在这里了,他绝对不盲目,愿意将鸡鸭当天神一样供应着。” “族长!能不能先给我们换鸡鸭。我们也距离西山越部落很近啊!我们害怕!” …… 反对派长老的气焰瞬间被压了下来,叹了口气,他们看向骆越族长,道:“都听你的。” 赞同派的族长露出喜悦的表情,有些得意地看向骆越族长,道:“说了吧,听我的没错。” “呵呵。” 骆越族长冷笑一声,“靠你?不如说是婴小郎君。” 赞同派长老一愣。 骆越族长看向表演得声情并茂的男子,轻轻一笑。 不愧是能折腾出暗月河港口的神童,也不知从何处寻来调教的人才,居然这么有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