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喃道:“那小子到底是何等身份,值得陛下如此为他谋划,居然让你为他护航?不,不对,怎么感觉是……”陛下让两人见面磨合啊。 就好像在为一柄刀鞘选择、打磨一柄锋利的刀剑一样。 但不对吧?!屠睢将军可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只有继承人才能拿捏他吧! 是的,一定是他误解。 不是磨合,或许是在磨刀! 对对对,因为两者都是陛下欣赏的臣子,所以陛下想用小郎君压一压屠睢将军的锐气,也想用屠睢将军,让小郎君见见残酷又血腥的市面。所以是磨刀! 这么一想,原本冷汗涔涔,觉得差点要背过气的老者,终于又一次能正常呼吸了。 “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到!” 屠睢见老者差点尖叫出声,微微蹙眉,目光如鹰隼般犀利道:“但说无妨。” “啊,哈哈……”老者干笑两声,他决定把刚刚的念头永远埋在土里不出来,只转移话题说,“你打算利用打赌赢了,让张婴配合你出征?你这么确定你能赢?” “嗯。”屠睢看向老者,“你认为我能输吗?” 老者仔细想了一圈,也觉得张婴刚刚的说法有些天真。 “可你功劳已经够多了。”老者忍不住劝道,“功高震主啊。” 屠睢沉默了会,忽然道:“你不懂。” 他从不是为了功劳,也不是为自己。 他只是一把刀,一把想替陛下清扫一切障碍,斩草除根的利刃。 屠睢的目忍不住看向张婴离去的方向。 没想到那稚子小小年纪,也会懂为人臣的道理,不枉陛下宠信他一场。 …… …… 另外一侧,张婴一行人已经抵达篝火晚会的入口。 女南终于忍不住道:“小郎君,有何需要我做的吗?” “不用。细作而已。” 张婴摆摆手,同时向几个地方勾了勾手,同时回头道,“我早考虑过这种情况,也安排了托。” “托?”女南正疑惑着,就看见之前来参观的商户队伍里,默默地脱离了几个人出来,有穿大秦那边服饰的,也有穿百越族服饰的,他们纷纷向着张婴这边走来。 女南忽然领悟,原来自己这一方也安插了细作在里面。 她忙道:“小郎君,他们这么聚过来有些显眼,要不要藏一藏。” “不用。细作其实玩得就是心理学。”张婴拍拍女南,低声说着女南不能理解的词汇,“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最容易引起那些人的动静。尤其这里细作扎堆,我估计安排的托都不需要大动静,细作们自己会自我脑补,逻辑自洽。或者说,只要忽悠了其中一只鱼,就能出现炸鱼塘的效果。” 张婴自言自语完,便示意身侧的赵文递过去几枚玉牌,同时对他们道:“按照第三方案,去吧。” “唯!” “托”们拿过玉牌,做贼一般地藏起来,然后重新融入队伍之中。 之后,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女南忍不住道:“小郎君,这……” “嘘,钓鱼得有耐心,不能急,否则他们会跑。”张婴很淡定地挥挥手,“你去那儿站着,等着把细作的名单都登记好,回头给赵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