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 她没好气道:“程砚洲,你二十五岁才结婚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完,她把那根细细的咸菜扔进嘴里,腮帮子大幅度动着,活像在啃程砚洲的肉。 结果没两秒,她动作一顿,捂着嘴疯狂咳嗽起来。 咳嗽完又开始打喷嚏,打完喷嚏接着又咳嗽。 咳得整张小脸绯红,眼角都挤出了泪水。 那状态叫一个撕心裂肺。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强烈。 程砚洲慌忙去抚她的后背,一边倒了水送到顾莞宁嘴边。 “喝水漱漱口。” 就着喝了小半杯水,终于把那股又呛又辣的味道压下去。 无力地倒在程砚洲身上,顾莞宁吸吸鼻子,神情可怜道:“我像是吃了一嘴炒辣椒的时候锅里冒出来的烟。” 程砚洲:“……” 这形容,也是相当贴切了。 他拿过筷子也尝了一口,皱着眉给了个评价:“这家的呛菜,相当正宗。” 顾莞宁伸手推了推那个碗,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留着给二哥吃吧。” 程砚洲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体验过奇奇怪怪的味道,顾莞宁越发珍惜正常的食物。 程砚洲用买来的豆芽和土豆、胡萝卜、粉条拌了个凉菜。 土豆和胡萝卜是在自己院里的地窖里找到的。 土豆还好些,胡萝卜是前阵子买了放进去的,过了这些天水分流失有些蔫儿吧。 可到底是盘新鲜的菜。 凉菜放在灶上温了半小时才上桌。 顾莞宁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 她终于又活过来了。 程砚洲一边自己吃,一边也有空给顾莞宁夹菜。 依他现在对顾莞宁的了解,基本上只要媳妇儿扫一眼,他就知道这菜能不能上得了台面。 吃着吃着,顾莞宁发现了不对。 在又一次对方给自己夹菜后,她伸手拦住程砚洲。 程砚洲的手腕被媳妇儿两手握着。 他眉眼温和,“怎么了?” 顾莞宁握着手,手腕朝上,平直伸着挪到程砚洲的手腕上方。 比划比划。 她发出疑问:“程砚洲你是不是胖了?” 程砚洲愣了两秒。 心中蓦然涌上股喜悦。 在顾莞宁疑问的眼神注视下,他强作镇定,压着上扬的嘴角道:“是胖了。” “过年前去卫生所体检,比九月份刚来那会儿重了四斤。” 准确来说不是胖。 这小半年他的伙食直线上升。 三天两头就能吃顿肉,鸡蛋几乎天天都有,偶尔来顿人参汤补身体。 虽说初衷只是想让媳妇儿吃好点,但他和顾鹤庭总能跟着沾光。 主要还是顾莞宁不爱吃独食。 家里有一份就得分成三份。 另外在顾莞宁的影响下,程砚洲的睡眠质量大有改善。 吃得好睡得好,程砚洲又努力训练,增重是早晚的事。 然而就是这样大鱼大肉的吃,还买了房买了车买了收音机,家里的存款却不减反增。 顾莞宁觉得自己是有点管账的天分在身上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