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临安侯府完了。楚清晏那小子私运阿芙蓉,谋害亲子被圣上当面查实,如今已被圣上下令抄家夺爵!” 敬国公夫人本在烹茶,听了这话失手打碎了茶碗: “什么?!楚清晏他那脑子被狗啃了?凌绝那孩子就算年轻犯过些错,可也胜京中勋贵多矣,他何至于此?” 敬国公夫人并非正经八百出身勋贵,说话做事雷厉风行,泼辣极了。 敬国公听了夫人这话,缓缓的靠在椅子上,抬手盖住的眼,苦笑道: “他若是动的凌绝,倒也不至于让圣上惊怒至此。” 敬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有些奇怪道: “凌绝本就是临安侯府的独子,你方才说他谋害亲子,是……” “凌绝不是真的楚家血脉,楚清晏骗了我们所有人。” 敬国公的语气中透着疲惫,敬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提刀想要杀了楚清晏的心都有了: “他要一个假货,来娶我们三娘?!他,他,他!我看圣上判他抄家夺爵,都是太轻!” 敬国公夫人气咻咻的说着,敬国公抿了抿唇,没好意思说这是他们替楚清晏求来的。 “既然凌绝是假世子,那真世子何在?如今可有入仕,若是没有,国公可要让他好歹有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三娘……” 敬国公夫人说着,话音一顿,幽幽道: “也是老临安侯走的早,否则堂堂临安侯府何以至于这般荒唐?三娘已经等凌绝这么多年,现在,现在,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敬国公夫人喃喃自语着,敬国公听了一阵,随后缓声道: “真世子白玉蒙尘,哪怕遗落在外,却也自有一番骄绩,比之云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 敬国公夫人有些震惊,她见过年轻时的老临安侯,郎绝独艳,世无其二,是京中顶顶厉害,大名鼎鼎的郎君。 起于微末,一步登天。 可是现在与他生死之交的敬国公竟然能对真世子做出这样的评价,实在太让她诧异了。 敬国公迎着敬国公夫人疑惑的目光,道: “他正是,此前被你赞不绝口,如今的户部尚书,徐瑾瑜。今日也不知那楚清晏是如何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谋害正简在帝心的徐瑾瑜,圣上亲临侯府,亲自审问,亲自下令搜府,这才……” 敬国公摇了摇头,对于楚清晏所为不愿意多做评价。 敬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更是瞠目结舌: “若是如此,那楚清晏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敬国公默了默,没有说话。 而敬国公夫人随后思索了一下,这才看向敬国公: “国公,既然凌绝非楚家血脉,那我们与楚家的婚约,是不是可以……” 敬国公没有说话,敬国公夫人却兀自说着: “圣上不喜勋贵,家中女娘都嫁的委屈,也就是三娘的婚事原先看着还成。 可如今临安侯府被夺爵,三娘已经都要过了花期,难不成真要让她与凌绝结亲?我是不愿我的三娘受这份委屈的。” 敬国公夫人喋喋不休的说着: “况且,你我二人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大郎虽然也算能撑得起这份家业,可到底艰难些。 倒是那徐瑾瑜正得圣心,又是侯爵尊位,与三娘正相配,他日结亲,大郎也能轻松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