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结结实实地睡了一个午觉,下午继续开论坛会。 作为京市那边的影视龙头企业,晏巡代表火星传媒上台发?言,讲得天花乱坠的,好像影视圈就是个聚宝盆,随便捞一把?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郁凇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听他吹牛,忽然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拿出手机扫了眼,看清来电人是胡月,他眉心?一皱,连忙接起电话。 “郁总!不?好了,馨姐受伤了!”胡月带着哭腔道,“摄影棚里刚拆了一个水桥,馨姐从那边走,不?小心?脚上扎了钉子,流了好多血!” 漆黑的眸子瞬时一沉,郁凇霍然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会场。 “剧组正?在拍什么大?场面,他们都很?忙,馨姐不?让我去?打扰导演!”胡月急得快要哭了,她这个当保镖的实在不?合格,“我在手机上找出租车去?医院,十分钟了还没人接单。郁总,您能来一趟吗?” “等着。”郁凇已经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心?浮气躁地挂了电话。 他不?能想象,那么娇气的人,脚上扎了钉子,肯定疼哭了。 开着车急匆匆驶出地下车库,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小雪。细面子似的小雪纷纷扬扬的,已在路边积下薄薄一层,气温低到零下。 郁凇踩着油门一路飞驰,连续超车变道,就差闯红灯了。 从酒店开车去?影视城那边,最快也要四十分钟。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半路上接到胡月的电话,说?她们已经坐上出租车,准备去?人民医院。 电话里隐约听到盛如馨的声音,在那里埋怨“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薄削的唇紧抿着,郁凇挂了电话,重新导航,调头去?人民医院。 半个小时后,他在人民医院的门诊楼前找到了盛如馨。 她身上裹着黑色长款羽绒服,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绒线帽,脚上一双粉红色的兔子头毛绒拖鞋,正?在胡月的搀扶下,右脚尖点?地,一蹦一蹦地向前走。 扑簌簌的雪花迷离飞舞,她的身影在料峭的寒风中?看起来有些单薄。 郁凇看着地上的积雪,真怕她会滑倒。 连忙快步走过去?,他挡到盛如馨面前,扶住她的手肘:“我把?你抱上去?。” 冷不?丁看到他,盛如馨顿时皱起眉。还不?等她说?话,郁凇已经俯下身,一手搂住她的背,一手捞起她的膝弯,一下将她横抱……没抱起来。 盛如馨刚想说?不?用他抱,突然被他幌了一下,话到嘴边就改了口:“我有那么重吗?” 紧蹙着眉的表情,显然十分不?满。 郁凇也有些尴尬,他打了一上午的网球,两?只胳膊酸疼得厉害,到这会儿都没缓过来。 不?过人还是要抱的,他重新使足力气,将盛如馨抱起来,稳稳当当地迈着步子,走上台阶。 先去?外科门诊挂号,好在工作日下午人不?多,很?快便轮到他们。 坐诊的是个老医生,他让盛如馨坐在凳子上,抬起脚查看她的伤处。 盛如馨的袜子上沾满殷红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她把?脚抬起来,试着脱袜子,可是伤口处的血液凝固在袜子上,一扯就钻心?得疼。 看到她蹙眉咬唇,疼得眼角泛起泪花,郁凇犹豫地握紧拳,刚想开口问她要不?要帮忙,盛如馨却猛地一用力,自己把?袜子扯了下来。 她疼得闷哼一声,但是到底忍住了,没有哭出来。 老医生戴上无菌手套,仔细检查她的伤口:“还好扎得不?深,再深一点?就扎到骨头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