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延不再多问,只是眼神有点古怪地看了看温一安的头发。 上一次温一安从头发里面摸出了两只血蝇,现在又从头发里面摸出了一个发卡。楼延真的很好奇温一安到底还在头发里藏了什么,怎么什么都有啊。 门锁发出轻微一道“咔嚓”声音,医药房的门应声而开。楼延和温一安闪身进去,将门关起重新锁上,各自找了一块地方躲了起来。 楼延躲在了蓝色医用隔帘后,他的面前是一排放满药物的货架,微微侧头就能看到医药房的大门。 屋内黑暗,完美遮盖住了他的身形,楼延看到温一安躲在了货架底部的柜子里,两个人都是行事利落的人,整个医药房中没用几秒就安静了下来。 走廊上的脚步声和推车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们躲藏的医药房门前。 钥匙插入门锁,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脸色煞白涂着口红的男医生面无表情地推车走了进来。它将车推到了货架前,背对着楼延将货架上的药物一个个拿下来放在车里。 躲在下方柜子里的温一安缩在角落,神色冷静地透过柜子上的条纹缝隙看着外头男医生的白大褂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医用小推车上的药品快要满了,但男医生突然停住了动作。 温一安心中一紧,双目直直盯着柜子外一动不动的白大褂。 医药房昏暗,衬得男医生身上的白大褂惨白又阴森,像是死人皮一样阴冷。温一安的心脏莫名地越跳越快,“怦、怦、怦”的,响亮得她都担心外面的诡异会听到。 柜子内的空气单薄,呼吸起来需要用力。但温一安不敢用力,因为她怕呼吸声会让男医生听到。非但不敢用力,在发现男医生一动不动之后,温一安就悄悄屏起了呼吸。 屏息之后,心脏的跳动声更是如擂鼓作响。 在温一安感觉已经有些窒息的时候,男医生终于有了动作,白大褂微晃,离开了货架前。 温一安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呼吸了一下。她抬起头准备凑近柜门看看男医生去哪儿了,谁知道柜门倏地被打开,一张惨白的脸瞬间放大到温一安的面前,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温一安,男医生血红的嘴巴一动一动:“你在找我吗?” “——啊!” 温一安被吓得差点儿心脏骤停! 男医生离温一安越来越近,一个脊髓鞭忽然从背后勒住了它的脖子,将它从柜子里强行扯了出来。 旁边的小车被撞倒,上面的药物乒铃乓啷摔了下来。 男医生的头颅竟然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和楼延面对面,它盯着楼延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18号,你敢袭击医生?” 楼延脸色微微一变,却露出一个狠厉的笑,双手更加用力勒住脊髓鞭,根本不给男医生反抗的机会,迅速地用脊髓鞭两侧的尖锐骨刺将男医生的脖子切断了一半。 稠黏腐臭的血从男医生的脖子里流出,男医生盯着楼延的双目逐渐变得灰白,最终全身一软,死了一样地四肢下垂。 楼延甩甩手臂,将死了的男医生放在了地上,拿起一旁的纱布擦拭脊髓鞭上的血迹。余光瞥到男医生身上的白大褂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冲温一安说道:“喂,你会化死人妆对吧?” 温一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医生,平复呼吸道:“你想假扮医生?” 楼延点点头。 “我会化倒是会化,但现在也没有化妆品,”温一安在药房里左右看了看,迟疑道,“这里有不少药……一些药的药粉是白色的,说不定可以当粉底使用。口红的话……就用血涂一涂吧。” 条件不够只能硬凑,温一安当机立断道:“我去找一些白色药粉来,你把这个诡异身上的白大褂给脱下来。” 说完,温一安就起身去货架上找药。 楼延将男医生身上的白大褂给脱了下来,脱完后往自己身上一套,感觉正合适。 他搜了一遍男医生的身上,从口袋里搜出来了一把钥匙。看钥匙的形状并不是病房铁门的钥匙,应该是办公室或者医药房、手术室这样房间的钥匙。 楼延把钥匙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确定男医生身上没有其他东西看抬头一看,温一安还没找好药物。 楼延看着男医生脸上的死人妆,忽然升起了兴趣,打开一瓶医用酒精将纱布浸湿,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