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长琴真的闹翻了吗?离开卫府,你打算去哪里?” “我又不是没银子,天大地大,总有我能去的地方,我之所以呆在卫府,是因为认了你们做亲戚,并不是因为无处可去,你就不必担心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这么多年,我不也是自己过来了?” “那你总得跟我说个落脚点,我闲着的时候也能去看看你。” 蝶王有些犹豫,“我若告诉了你,你会不会告诉他们?” “不会。”神墨接话接得干脆,“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就不跟他们说,就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城东的云来客栈附近,有一个茶花小园,那是我从前买下的地皮,你想找我可以去那里,但你得给我记住了,不许带他们去,否则我就另外换个地方住,再也不告诉你了。” “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 “那我走了。” 蝶王转身离开,脚步轻快,片刻之后,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神墨望着他的背影,悠悠叹息了一声。 蝶王还是挺信任他的,可他还是欺骗了他。 月神节那天夜里的酒,的确是为了让蝶王不去打扰卫长琴他们。 可他在蝶王面前不能承认。 若是承认,按照蝶王的性子,大概也要跟他断绝来往了。 好在,蒙混过去了,蝶王还是给他留下了落脚点。 忽有夜风袭来,神墨瑟缩了一下脖子,关上了房门,上床睡觉。 次日早晨,神墨洗漱吃了早点,便去了卫长琴的房间。 卫长琴与顾珏清也正在吃粥。 “神墨。”卫长琴眼见他出现,说道,“昨天夜里蝶王走了,你知道吗?” “我哪能不知道,他都特意去跟我道别了。”神墨坐了下来,叹气道,“他还来问我,是不是偏帮着你?我并没跟他说实话,只说了自己不知情。你与他是情敌,他跟你没法好好相处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要把自己撇个干净,他依旧会跟我继续来往。” “若你实话实说,他也会与你断绝来往的。” “应该吧。幸好我给忽悠过去了,否则还真怕他连我也记恨了。” “此话怎讲?”顾珏清问了一句,“我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曾经插手过吗了?” “月神节那天夜里,我把他给灌醉,让他一觉睡到天亮,因为我知道长琴要跟你诉说心意,自然不能让蝶王去干扰你们。蝶王昨夜质问我的时候,我装作无辜,好说歹说,他总算是没再质疑我,他要是知道实情,非得揍我不可,揍我还只是小事,就怕他以后人间蒸发,再也不与我们见面。” “如此说来,你忽悠他也算是对的。起码他不会怨你了。” “骗他的时候,我自己心里也不大好受,有句话他说得没错,我与长琴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更偏心长琴,我希望长琴能够跟你在一起,也不仅仅是因为偏心,更是因为——你跟长琴更合适,跟蝶王并不合适。” 神墨说到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世间事,总是不能两全其美,尤其是感情事,有人欢喜有人忧,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得不到圆满的结果。” 卫长琴问道:“他离开卫府之后,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可我答应了他,不能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我总得守信用,你们就不必问了,我会常常去探望他,希望他能看在我跟他之间的情分上,不记恨你。” “若真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正聊着,有下人跑到了房门外,说道:“相爷,府外有一蒙面女子求见,她说,与您是旧相识,听说您卧病在床,特意前来探望,她还带了信物来,说是您看了信物之后就会明白了。” 下人说着,递出了一块玉佩。 卫长琴望向那枚玉佩,只一眼,就知道了玉佩主人的身份。 玉佩上刻着一个‘阳’字。 这是属于慧阳长公主的东西。 这个玉佩的材质和形状,祁国皇室的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