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秉性,才更不理解柳盛的态度——自己没得罪过柳盛,也没有机会得罪柳盛的姻亲,与他素来也没有利益关系,为何初次见面,他便咄咄逼人? 何明德昨晚听端王提起,便在脑子里开始翻书。这位柳将军,历史记载便是个冷面阎王,不苟言笑,还经常顶撞皇帝。 可是他战功赫赫,保家卫国从无二心。家族人丁兴旺,但是从不经营家族事业。祖孙几代都认认真真练武,认认真真打仗。 晏武帝登基前后,也没听说双方有过什么了不得的仇怨。 晏武帝十年,北蛮来犯,六十三岁的柳盛还亲自披挂。那一仗打的艰难,柳盛将军也是在那一场仗里牺牲的。 回来之后,晏武帝给他谥号为恩远将军。 何明德想了好几遍,还是觉得这位柳盛将军,不会威胁到端王,便放了心。 何明德坐在一旁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咱们第一次去浮月楼的时候,不是和那个柳……哦,柳瑞发生了点冲突嘛,或许是因为这个?” 端王摇摇头,有点怀疑,“无论如何,柳将军的心眼也不该是这么小吧?比试罢了,柳瑞又不是小孩子,输了还要叫爹爹回来。” “那谁知道。” 何明德又打了个呵欠。 户部现在用不着他,也没人烦他,他便把重心全都移到浮月楼了。 前天他跟绿浮说了这事,素来温婉的绿浮姑娘当即便露出了个极真切的笑容来,下午便用食盒装了五本账本和往来客人的资料。 何明德开始接手浮月楼的事务,更是由衷地感觉,绿浮姑娘,实在是女强人。这个工作量,她007才能撑下来吧? 何明德花了好几日,才算是把浮月楼的底摸清了。弄清楚了,又开始做企划,想着发展下一步。 端王也不心烦这莫名其妙的人了,或许此人天生性格便是如此异于常人呢? 何明德打着呵欠,让他也有些困了。一连劳累好几日,昨晚酉时才入睡,今早寅时便起了。 他也跟着一起打起了呵欠。 马车忽然一沉,像是垫着什么东西了。两人一晃,端王被摔到何明德跟前了,何明德顺手一接,把人按下了。 “王爷乏了就再眯一会儿吧。今日宴席,一会儿让别人瞧着你打呵欠。” 端王本要拒绝,可是鼻尖忽然飘过轻微的皂角香,他便更觉得困了。 何明德见他乖乖躺下了,自己用手仔细地垫着他的发冠,免得一会儿弄乱了。他靠着车厢,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停在了宫门口。 今儿来得人多,前头好几家的马车等着侍卫放行。定国公府的车架刚停下,后头便又赶上来了个骑马的青年。 青年皮肤黑了些,头发束的规规矩矩,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桀骜,眼睛东瞟西看,没个正经。可不就是何池二人方才还在说的柳瑞吗? 柳瑞在边关皮大的,最讨厌来这种场合,这会儿看见了“熟人”,一踢马肚子,到了定国公府的车架旁,掀起了车帘。 哟—— 倒是没想到,这二人来参加宴饮,睡得倒是香。 车内光线也不好,柳瑞模模糊糊看着,那日凶的很地端王,好似也没带面具啊。可惜被定国公的袖子挡了一半,瞧不大真切。 他回京之后,还没见过端王到底是何模样呢? 他这便生出了好奇之心,往里张望,冷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