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她没想到原来有一天,她比庄敏还要早的就知道了祁沅沅的事情。 课余时间,她还有一份档案室的兼职,之前懒散,去的少,最近掰着指头算着日子,她想起忙碌起来日子总是过的快,于是往档案室就跑的勤了些。 她做学生兼职的整理档案的张老师呷着保温杯说她,“什么日子,你这天天都往我这儿跑。” 张老师临近退休,人很和蔼,陈粥跟他混熟了,爬着梯子整理着最高处的档案,“张老师,我很空,来您这儿找点事做,总不能每个月白拿您的报酬不是。” 张老师依旧坐在那高高堆在桌子上几乎要把人都挡住的档案袋后面,“也不白拿,每个月的电子文档编号的活,不都你干的吗?” 陈粥回头看到他那堆几乎要落尘纪灰的档案,走了过去,“张老师,这我帮您归档吗,都落灰了。” “哎,哎,别动——”张老师阻止她,“严格来说,这是私人物品,不是我们学校里的,我这是整理出来,等人来拿的。” “谁的啊,这么久都不来拿,都落灰了。” 张老师又故作高深地呷了口茶,“一个老朋友的。” “是不是忘记了?” “忘记?”他笑起来,像是熟知那个人一样,“他不可能忘记的,只有可能是不想记得。” “不想记得?不想记得就是不要了呗。” “不想记得,偏偏说明,他最珍贵。” “珍贵还放在您这儿吃灰,珍贵的东西,不该早早来拿走吗?” 张老师被陈粥这一套接一套的盘问问得答不上来了,于是盖上保温杯盖子批评她,“闲事管那么多,你那几个专业课老师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说你不好好学习,还时常翘课。” 陈粥于是又蹲下来,清点着最底下的档案编号:“求过是我的底线。” “那你底线是真不高。”张老师拧紧杯盖,看着淹没在重复的档案卷宗海洋里的陈粥,“你啊你,心思不用在正道上,我给你推荐的那几个交流会,你也不去,各类竞赛,也没有你的身影,唯有在这,跟尘封的档案袋打交道。” “我这是学您。” “学我什么?” “学您当卧龙先生。” 张老师以前是个声势显赫的大律,后来回学校当了老师,除了带几个班上个经济法课以外,大多的时候都蜗在这浩渺的档案文字里。 他听她这么说,带着笑数落她:“小丫头片子,还挺会奉承人,你说你一套一套的,以后读研的方向确定了吗,我看你语言能力不错,人又灵光,考虑政法大学的法律硕士吗?我师兄在那儿当硕导,人好,不为难学生,我看,适合你这种不求上进的卧龙小姐。” “您都知道我不求上进了,还跟我提政法大学,那是哪儿,我国政法队伍建设的摇篮,我是有多大的脸,能高攀上那样的学校。”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说,咱昌京大学也是国内综合大学的前几名,你上的了京大,上不了政法了?” “张老师,谢谢您,不过我就是想混个本科的学位了,我对财务工作,的确没有太大的热情,但对于法律工作……抱歉,目前我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大概率,我就是混个本科的学位,然后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您说呢?” 张老师倒是在那一刻有些意外,别人都是努力找门道,找资源,她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当着师长的面,说了她咸鱼的心——就想混个本科毕业。 或许也对,他自己还不是在红圈混了大半辈子后突然就想明白了,退下来当个档案管理员了,人有理想有热忱是好事,本身就会变成一个散发光芒的太阳,自然也会吸引更多的,追求热量的人聚拢,但世界也没有禁止年轻人迷茫,禁止年轻人丧,有人爱当太阳,也有人就爱当那不一定晚晚都显身的月亮。 “你说的对。”张老师突然同意她的观点,“不一定非得考研、留学,然后找到一份光鲜亮丽的工作,非得成为世俗观点里的成功人士,不过你不到二十岁,就有我看透红尘的境界,不简单、不简单。我猜你一定是个专注内心的姑娘,对风月之事也不在行不关心……” “我在谈恋爱的张老师。”陈粥站起来,,瞧了瞧手里剩余的编号,找到最下边两层的位置,塞了进去,打断他,“我只是不求上进但我不是要出家。” “我看你一脸对谁都没兴趣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谈恋爱呢!”老张一脸吃惊,而后他八卦的问到“谁?同班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