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雪路赶过来,粗浅估计需要十五分钟。 可当楚知钰开门发现枪口正对着自己,而他堵在门口,阻碍了他们没有立马控制住岑远的时候,就已经是为岑远抢占了时机。 岑远现在的确是停下了。他就站在程倾一旁,一米内的距离里,随手一捞,就能将程倾拉过去。 而岑远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拉在身前当作靶子,等到自己的人来。 程倾提前料到,但却并没有躲闪,下一秒便被拉力扯拽,一脚被迫踏进了地面刚刚被枪打出后又开始加大塌陷的洞里来。 因为楚知钰或是任何人的到来,从来都不是他想逃离岑远最好的办法,这样的离开只能做到一时,而并非一劳永逸。 所以这场对峙,无论谁输谁赢,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当程倾的小臂被人托着,将脚踝从洞里挣脱,抬起脸时,却发现了自己并不是在岑远身边。 恰恰相反,岑远正在不远看着他或是他们,唇角挂上抹似有若无、谈不上是笑的笑容。 程倾看不见楚知钰的表情,只能从岑远这段恍惚间险些以为是说与他听、实际却又不是的话语间依稀分辨:“很意外么?我的确不算什么好人,不过拿伴侣作靶子挡在他的身后,那就有些太不是东西了。” 在这一刻,他想,自己好像得到想要的确认了。 虽然实际意义上,楚知钰谈不上小人,岑远更称不作君子,但楚知钰的确为着自己此刻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僵硬。 他双眸中的情绪随着复杂心绪而一点点变化,表情只稍好了一瞬,便为岑远的用词“伴侣”而再次沉下眸色。 可他知道自己此刻更应该做些什么。 “tie him up!” 向身后的白人利落地下达吩咐,岑远没有任何反抗地任由着他们上前,将他绑了起来,接着被侧着身体放倒在了墙角。 楚知钰小心地拢了拢程倾因方才瞬息变幻位置而有些敞开的衣服,接着攥住他手,提至唇边轻轻地贴了贴,标记出一个冰凉的吻。除却碰面之初,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一次他的眼睛。 此刻柔声问道:“还好吗?有没有被吓到?” 演出一阵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表情,程倾用另只手抓上他的手臂,摇了摇头,小声答复说:“我没事。” 他们都意识得到,始终向他们而来的目光。 楚知钰是在这时别过了头。 他用余光看得清晰,自始至终,岑远的视线都只是聚焦在程倾身上。 于是好不容易压下的妒意与憎恨再次翻涌,令他走过,屈下膝半跪在对方身前,用身体阻碍了对方的视线穿越,语气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