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桶冷水,浇熄了班上同学自愿付出的伟大情操,也浇熄了黎向暖那仅存的一点点可以偷懒一门课的希望。 黎向暖心不甘情不愿的举起了手,表情却还是要装作一副乐意的样子,週遭同学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哪有第一名就一定要当班代的道理! 顾言似乎勾了勾唇,可距离太远了,她看不清。也可能是她看错了,她这么安慰自己。 「那就麻烦你下课到我办公室一趟。」 黎向暖低声问卢筱琪:「讲师一般会有办公室的吗?」 卢筱琪被问得莫名其妙:「你哪里觉得他像一般的讲师?」 黎向暖自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摸摸鼻子闭了嘴。 下课铃声来得突然,黎向暖从包里摸出手机,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鼓起勇气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讲台旁边,等顾言收拾好包包,两人才一前一后的走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 好在办公室离教室不远,他们被旁人目光注视的时间并不长。 顾言推开办公室的门,逕直走到沙发的位置坐好,他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黎向暖硬着头皮坐了,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再这么近距离看见顾言,不知为何感到浑身不自在,只希望顾言越早交代完事情越好。 顾言没让她失望,很快地解释完这学期他需要人帮忙收的纸本作业有哪些,该怎么拿给他,甚至还给了她他的电话。 似乎是看出黎向暖的疑惑,顾言笑笑:「私人电话。」 此刻的黎向暖觉得彷彿有千斤重量压在自己的肩膀上,重的她快承受不住,这要是她不小心洩漏出去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 「老师您会不会太信任我了?」 顾言唇畔的笑意没有消失:「你是郑教授推荐给我的人选。」 难怪郑老师早上用那样的表情看她!原来就是因为他把自己推入火坑啊! 「我知道了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顾言喊住她,她顺势回头,这才终于正视了他的脸,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黎向暖不知道哪根筋接错,鬼使神差地对他说:「你还好吗?」 说完才惊觉自己失言,慌张解释道:「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您看起来好像很累」 顾言想像平时对待其他人一样,点点头微笑说我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对黎向暖说谎。 好像说了谎后就没办法诚实面对她了,然而他不想。 顾言的脑中出现前一阵子母亲带着手骨折的继父狼狈地出现在他刚搬不久的大楼大门前,左顾右盼的,像是在等人。 至于在等谁?他心知肚明。 他苦笑着走近他们,管理员面露难色地望着他:「顾先生他们」 顾言笑了笑,对管理员说:「没关係。」 接着把母亲和继父带上了自己的住家楼层,一边想着还有哪能搬。他的住所明明只有经纪人和助理知道,他们却还是能屡屡找上门来。 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脸色差了几分。顾言先倒了杯温水给自己,接着坐到沙发上,静静的等他们开口。 他们俩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他没有想请他们坐下的意思,却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他的沙发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