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行之,我们在一起吧。” “占行之,能陪我过年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占行之,我爱你。” “小占……” 占行之…… “你要去哪儿?”占行之想拉住她的手,却发现怎么都拉不住,“宁喻,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你又骗我!” “你不能这样……” “老大?你快醒醒,老大?!” 占行之终于从梦境中剥离,缓缓睁开眼。 看到他醒了,谷曜这才放下心:“老大,你快吓死我了!” 占行之怔怔地望着天花板:“阿宁呢?” “宁喻小姐她……”谷曜艰难出声,“她走了。” 占行之目光一转,落在他的脸上,眸色平静如一滩死水:“走了是什么意思?” “宁喻小姐今天……”谷曜忍下酸涩,“出殡。” 占行之眸色微变,立即起身下床。 可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 谷曜迅速扶住他。 占行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低吼:“带我去见她!” 谷曜担心他的情绪:“可是您……” “我想送她最后一程也不行吗?” “……” 谷曜立即送他去葬礼现场。 灰蒙蒙的天,下着稀疏的细雨,天气阴沉的像是正在哭泣的小孩。 处理宁喻的葬礼时,占行之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送了宁喻最后一程,直到下葬后,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他才独自一人坐在墓碑前,怔怔地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 他跟宁喻说了很多话,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很快被弄湿,湿冷的天气渗透进四肢百骸,冰冷无比。 从那以后,占行之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宁喻的房间,每晚抱着宁喻的灵牌,躺在宁喻睡过的床,盖她曾盖过的被子。 只有靠着呼吸有关宁喻的气息,他才能入睡。 所有人都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因为占行之渐渐的开始出现一些异常行为。 这天傍晚,谷曜跟佣人如常地在门口喊他出来吃饭。 以往没法喊他出来,谷曜只能叫人把饭菜放到门口,等他什么时候饿了在出来吃。 可随着饭菜一天天因为发馊被倒掉,谷曜喊了很久,里面就跟没人一样,一片死寂。 谷曜顿感不好的预感,立即叫保姆拿备用钥匙开门,一开门就看到占行之抱着宁喻的灵牌倒在地上。 吓得他赶紧叫唐莫寒过来。 最后诊断他因长时间不吃东西,导致的脱水。唐莫寒叫他吃东西,他也不肯吃,那段时间占行之只能靠打营养针吊着最后一口气。 从那以后,谷曜每次都要亲眼看到占行之吃下饭才敢放心离开。 “老大,饭做好了,咱们出来吃点饭行吗?” 谷曜喊了好久里面都没反应,正要拿钥匙开门时,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占行之一手抱着灵牌,一手抵住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吵到阿宁了。” 谷曜愣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老大,您……” 占行之转头看向身旁,缓缓地伸出手,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阿宁,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咱们下去吃饭吧。” 说着就保持牵手的动作抬步下楼。 谷曜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占行之牵的并不是人,而是空气。 谷曜察觉到不对劲,马上叫保姆打电话叫唐莫寒过来。 占行之来到餐桌前,把灵牌放到他旁边的位置,随后才坐下来。 见餐桌前只有自己跟前有盛好的饭,眉色不悦地看向一旁的保姆:“怎么不给阿宁盛一碗饭?” 保姆看了那诡异森冷的灵牌,吓得双腿哆嗦:“先、先生,只有您一个人吃饭啊!” “胡说!”占行之喝道,“阿宁就坐在这里,你看不到吗?” “我……” “快给我去打饭!” 谷曜大步下来:“你先去盛饭。” “哦哦、好、好。” 保姆急忙去打了一碗饭端过来,抖着双手把那晚饭放到灵牌面前。 占行之脸色这才恢复下来,笑着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