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支持你的。” 陈思?芸小心翼翼道:“我想把你上大学的钱和应急的钱各留一笔,剩下的钱都慢慢投到店里。” 再不济,她?们?还有这套小房子,哪怕始终拆不了?,有这么个传言,也可能卖出?一个还不错的价格。 周琎一点意见都没有:“妈,这本来就是你的钱。” 陈思?芸应了?一声,也露出?点笑来:“这么大的事,我想还是跟你商量看看。”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而?且有的时候,看得比她?这个大人透彻。她?也怕自己一意孤行,最后闹得家宅不宁。 这事就这么敲定,在周琎开学之后的第二个月,陈思?芸的店开起来了?。 周琎第一次邀请自己的朋友做客。 陆靖文是到的最早的一个。 陈思?芸把店开在老街上,这里曾经非常繁华,但在新发展商业区的冲击之下日渐落寞,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不少学生逛街的时候会来这里,有一定人流量。 陈思?芸盘下一家因为经营不善倒闭的小吃店,针对年轻学生,重新装修成明亮整洁的样子,平素弄吃食时也都注意口罩手套,看着就比别的店多?一份干净。 至于菜单,还是她?常做的那几样,除了?卤味、麻辣烫、酸辣粉以外,再添一个凉皮,全是低价小吃,在学生的承受范围之内,做起来也不复杂。店里还招了?一个手脚利落的大姐一起帮忙,一切都井井有条。 陆靖文踏进店里时,陈思?芸的“要吃什?么”已经问?了?一半,在认出?他后变成一个亲近的笑,对楼上喊道:“小琎,你同学来了?!” 然后招呼陆靖文坐下。 周琎过了?一会儿才从二楼下来,手上端着托盘,里边是收拾好?的碗筷和用?过的餐巾纸,原来她?刚刚在楼上帮忙。 陆靖文有些惊讶。 虽然那天晚上,周琎鼓起勇气?在大家面前坦诚,但那更像一个特例。就像一只蚌类,只偶尔张开蚌壳进食,没有一直袒露柔软内里的道理。 周琎是害怕狼狈的人,现?在却在不停地对他们?自揭伤疤。 周琎对陆靖文笑了?一下,转身先进厨房帮忙。她?戴上手套,把厨余垃圾和普通垃圾分开,盘子泡到有洗洁精的不锈钢盆里先洗一遍,再拿出?来用?流水反复冲洗直至干净,最后放到一旁架子上沥干。 她?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积年老手,利落如行云流水。 陆靖文的记性很好?,所?以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对周琎说——“对你妈妈好?一点”,好?像她?是什?么不知?体恤母亲的人一样。事实上她?远比他这种只动了?嘴皮子的人做得多?,只是他不知?道。 等陈思?芸看到,周琎把那一池子碗碟都洗完了?。陈思?芸赶忙推她?出?厨房:“赶快招待你同学去?,这里不差你一个。” 周琎无奈,走向陆靖文,解释了?一句:“帮工的阿姨家里有事,今天临时请假,但说的时间太晚,你们?都出?发了?,我想跟你们?改期都来不及。” 陆靖文道:“没事,要不要帮忙?” 周琎看着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因为想象不出?他做家务是什?么样子而?认真犹豫了?一会儿,好?在最后还是礼貌占了?上风,遗憾道:“让客人帮忙,我要被我妈念死的。” 两人说话期间,官倩倩和陈曙天前后脚也到了?。官倩倩指责陆靖文不守时——来太早了?,显得他们?这些准时到达的人很没诚意。 几个人吵闹成一团,陈思?芸也出?来,笑眯眯地请他们?点些吃的,点完就将人赶到二楼。 周琎原本想在一楼坐着,这样看到陈思?芸忙不过来时还能去?帮把手,但开店以后的陈思?芸主见也硬了?起来,说要她?上楼就绝不改主意。 周琎最后还是带朋友上了?二楼。 陈思?芸做惯了?小吃,东西都早早备下的,哪怕只有一个人也麻利得很,很快就把东西都端上来。 官倩倩下去?拿了?几瓶饮料。 他们?边吃边聊,聊到后头,肚皮都撑得滚圆,陈曙天还在那感叹呢:“你妈妈做的酸辣粉真好?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