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光线看到走进来的沈默,宁堔眼睛里才恢复了点色彩。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默蹲在宁堔跟前,小心问道。 “我没事。”宁堔摇头,嗓子里透出的沙哑低沉完全不像是他平时说话的声音,他想站起来,但两只腿不知道怎么突然使不上力。 “你嗓子怎么了?”沈默凑近用手去摸宁堔的额头和脸颊,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瞬间皱起眉。 宁堔再次摇了摇头,直勾勾看着沈默不说话,眼睛清澈得和刚才判若两人,左眼下的那颗泪痣上海挂着水珠,五官看起来精致且耀眼,皮肤白得十分通透。 “你刚才一直不开门,我还以为……”沈默话没说完,伸手在宁堔脸上又摸了摸,将宁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摔倒或者受伤的迹象。 “衣服湿了,我先抱你回房间先换件衣服。”沈默说着就去拽宁堔的胳膊。 “以为什么?”宁堔轻轻拨开沈默的手,咳了两声,像是看穿沈默的心思,“以为我把自己锁在这里面准备自残,或者自杀吗?” 不等沈默反应,宁堔笑起来,看着沈默因为蹲下身而露出来的清晰漂亮的锁骨:“不至于,我说过我挺怕疼的,自残什么的对我而言有点困难,得打麻药才能进行下去的那种。况且自残的快感是用疼痛和血腥味来刺激大脑里的兴奋因子,我不行,疼痛只会让我想起以前那些事,除了精神折磨给不了我任何生理或者心理上的满足。” 听了宁堔的解释,沈默没由来的有些后颈发凉。 沈默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对宁堔身上一直没理清楚的思绪,有了初步的猜想,他看着宁堔,像是要将眼前这个人给看穿一样。 “嗯,其实……”宁堔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多余的话,慌忙想找话题掩盖过去。 “那你又用什么方式来排解压力,寻求心理和生理上的短暂满足?”沈默突然问,面上的表情严肃得仿佛变了个人。 宁堔一愣,抹了把脸含糊说:“我没有什么方式……” “催吐是吗?”沈默盯紧宁堔,不给他任何躲闪和搪塞的机会,“催吐是你代替自残的方式,你在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以此达到精神上的某种发泄和满足感,我说的对不对?” 宁堔迟疑了片刻,低声否认:“不是。” “你之所以不会自残不是你对疼痛太过敏感,仅仅是你顾及到自残会在身上留下疤痕,以及后续处理不及时还有可能化脓发炎和持续性流血,这样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被人发现,就像你背后那道疤痕一样。催吐会造成少量吐血,和割腕自残没什么不同,还不会留疤被人发现,所以你每次回想起以往的经历,感受到极大精神压力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