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决绝一些,“我他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真的不会答应跟你复合,别以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就可以——” “高兴已经走了快一年了。”楚扬不忍地打断了。那句话的尾音带着些许的颤抖,揉在这轻荡着的夜风里,恍然地显得单薄起来。 那只狗刚被捡到时瘦小蔫巴的身躯在一刹那间涌入沈知安的脑海。他顿了顿,褪去了方才的燥气:“哦……” 鼻尖被莫名的酸涩感堆满,下意识的行为再一次脱离了他的控制。太恶心了,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通,这么傻这么丑这么黑的一条狗,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难过的。 “我把他埋了。”楚扬对上那人逃避的眼睛,依旧沉着声说着,“离这里不远……” “你想去看看吗?” 脑袋里源源不断地跳出各种恶心的回忆片段。为了让自己彻底断了念想,他心一横,狠心地开了口—— “一条蠢狗,有什么好去看的……” “死了就死了呗,我以前要不是看他不顺眼,我还会——” “他现在在正阳街。”楚扬再一次打断了。他拉住沈知安的衣袖,像是想要挽留什么似地停下了脚步,“对不起。要是我再照顾好他一点再看好他一点,你说不定就还能见到他了……” “你以前不是经常跟我说,很羡慕那些会接飞盘的狗吗?”楚扬扶住沈知安的肩膀,一刻也不间断地说着,“他现在也会接飞盘了。我经常把他带到学校的操场上玩,他可厉害了,一接一个准……” 沈知安抿着嘴唇偏头,依旧不敢直视楚扬直白的眼神。 “沈知安……” 他听见那低沉的嗓音有些飘忽地响在耳畔,刹那间感觉眼睛被风吹得干疼干疼的。 “他很想你。” “去看看他好吗?” 那条充斥着烟火气的老街最终俨然变成了一幢幢高耸林立的写字楼。这一片现在叫“新星地”,每天穿西装打领带手提冰美式来上班的白领不计其数。每个人都步履匆匆,没有一人在意藏在高楼背后的那一片小小的杂草丛。 天色太暗了,这一片地方又没有灯照明。楚扬打开手机手电筒,白白的光照在冬日黄绿色的草丛里,他带着沈知安接着向前走了走……有些突然的,那束莹白的光恰巧打在几块堆起来的鹅卵石上。 楚扬蹲下身来扒开挡在前面的草丛——在那几块石头前面还栽着几朵小小的雏菊,与周围清一色的黄草格格不入。 沈知安小心地蹲下,侧着的眼眸里点着零星的光:“这花是你栽的吗?” “嗯。”楚扬凑近摸了摸有些耷拉下来的花瓣,“但是该换了。冬天天气冷,花都容易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