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你怎么会忘了告诉琰儿?”太后说着看向旁边侍立的徐若诚,“连徐若诚也疏忽了?怎么都不提醒皇上一句?” 徐若诚忙跪下请罪:“是臣失职,请娘娘责罚。” 太后正色道:“你别嫌我小题大做,外头越是风大浪急,家里越要上下齐心,否则岂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这宫里人人都在揣度皇上的心思,一声咳嗽都能听出八个意思来——皇上背着太子打发二皇子三皇子去陪伴太后——你想想这话能听吗?” 徐若诚汗如雨下——他没提醒皇上,未尝不是在揣摩皇上心思,此刻被太后点破,自是心虚,连连叩头请罪。 皇上本来没把这个当回事——他这个皇帝当得够憋屈了,在外面看大臣脸色还不够,如今连儿子的脸色都要看了吗?此刻听太后说了另一面,才反应过来,确实有些不妥,遂道:“娘娘教训的是,徐若诚罚俸两个月,长长记性。” 太后点点头:“起来吧,我知道你一向辛苦,但事有轻重缓急,你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了,不该这么点儿事都分辨不清。” 徐若诚忙说不辛苦,又再三请罪,太后摆摆手:“知道错了就好,这儿不用你服侍了,出去歇歇。” “去给太子请个罪。”皇上补了一句。 徐若诚躬身答应,退出去找到刘琰,又跪下请罪。 刘琰哪能真让他跪下,忙亲自扶住,笑道:“公公别折煞我了,这么点儿小事,哪里谈得上请罪?” 边上齐王也帮着扶,“老徐你这是干嘛?还郑重其事的,以后有事记得往东宫打发个人、说一声就成了。快坐下,来,喝杯茶。” 他按着徐若诚坐下,刘琰让人上茶,然后听齐王殿下讲了一通神都苑有什么好玩的,直到太后皇上打发人叫他们,才一同回去。 “那几个孩子今日是去哪边打猎的?怎么还没回来?”太后问齐王,“你打发个人去找找。” 齐王道:“就西北角的百兽园,应该往回走了,我打发人去迎一迎。” 刘琰忍不住道:“我去吧。叫个人给我带路就行。” 齐王笑道:“哪用得着太子殿下亲自去,你陪娘娘吧。”然后不等刘琰再说,就出去吩咐靠岸,安排人去迎许京华他们。 刘琰这一口气憋的,好半天没上来。 船靠岸后,他陪着太后和皇上回到望春宫,又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天色渐暗,人还是没回来,刘琰正有些坐不住,终于有人来回报说两位殿下和郡主已经回返,即刻就到。 他又放心又喜悦,轻轻出了口气,转回头时却正好撞上齐王审视的目光,刘琰无辜地眨眨眼,笑问:“五叔发什么呆呢?” 齐王皮笑肉不笑:“没什么,突然想起娘娘说,我们太子殿下想自己选太子妃,选得怎么样了啊?看中谁家姑娘了?” 皇上看看齐王,看看自己儿子,侧身往椅子扶手上一靠,笑眯眯看热闹。 “还没有眉目。等侄儿想好了,就来找五叔问计,五叔到时可别推辞。”刘琰说得意味深长。 齐王哼了哼:“那你可快点儿——别忘了你是长子,下面刘瑜也十四了,你不着急定亲,人家还着急呢!” 刘琰听得心中一动,未及细想,皇上就接话说:“是啊,瑜儿也十四了,要不……” 话没说完,外面已传来杂沓脚步声和人声,接着有人进来回禀,说二殿下、三殿下、郡主回来了,皇上停了话茬,叫人进来,刘琰终于见到了许京华。 许京华走在最末,她穿一身月白窄袖袍,头发虽然同男孩一样绾了一个发髻在头顶,额前碎发却梳不上去,这会儿被汗水打湿,分了几缕垂着,显得十分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