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吃的莲子就在莲蓬里面,是真的吗?”她站在桥上,低头望着水中莲花,问刘琰。 “是真的。不过你们可能住不到莲蓬成熟的时候,娘娘七月二十五过寿,在那之前,就得回宫了。” “对哦!”许京华站直了,转头问刘琰,“娘娘过寿,你打算送什么礼物?” “我还没想好。” “那你以前都送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迈开脚步,刘琰跟着她继续往对岸走,答道:“一般就是写幅字,先帝和娘娘躬行节俭,不收贵重贺礼,我也没钱送。” “青梅姐姐也这么说,但我写的字,哪能见人啊?她们让我做件衣服,或者打个寿字结子,”许京华说着伸出双手来,“可你看看我这双手,哪是干得了那种精细活儿的手啊!” 刘琰目光落在她手上——这是一双不太像女儿家的手,手指纤长却筋骨分明,手掌上还有一眼就能看见的老茧,瞧着就是一双有力气的手。 “你一点儿针线活都不会做吗?那你们以前需要缝补衣服怎么办?” “找邻居婶婶或姐姐帮忙呗。我一拿针,就扎自己手,我爹说我要么是手笨,要么是眼瘸,要么是两者都有。” 刘琰笑了笑:“那你就让翠娥她们帮你做呗,你自己随便缝上几针,尽了心就行了。” “我试试吧。” 刘琰听她说完还轻轻叹了口气,就侧头瞧她,孝期之中,她穿衣打扮几乎每天都差不多,倒是脸上的肉一天比一天饱满,渐渐显出少女才有的秀美线条来。 “你生日想要什么?”他忍不住放柔了声音,问。 “我没什么想要的,现在什么都有了。”许京华说到这儿,突然兴奋起来,“叔父让人把我的马都牵进来了!说改天带我去游猎。” “你会射箭是吗?那我送你一套弓箭吧?” 这个可以,许京华眼睛亮亮地点头:“好呀。” 说到这里,他们已经到了结绮院门口,齐王妃正看着人收拾住所,见他们来了,亲自带着他们上楼,说:“楼上能俯瞰湖水全貌。” 楼上有一大片露台,还依着栏杆打了坐榻,许京华溜达过去,跪坐在坐榻上往外看,果然能看见碧水自西面蜿蜒而来,注入大湖,又一路流向东,最后没入宫墙。 “哎?这水是不是和九州池通着的?” 刘琰笑着点头:“不错,九州池就是从这里引的水。” “那如果我在这里放一片叶子下去,你在九州池是不是就能接到?” “如果它没被沿途的树枝岩石拦住的话,应该能。说到这个,还有一个传说,唐朝有位诗人叫顾况,在唐上阳宫游玩时,从宫中流出的水渠里捡到一片红叶,上面题了首诗,云‘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 许京华很感兴趣:“那是谁写的?” “顾况也想知道,于是他回了一首诗,也写在红叶上,从流水上游放下去。” 刘琰说到这里,忽然若有所思,许京华只当他忘了回的诗写的什么,就跳过去问:“后来呢?” “后来又有题了诗的红叶流出,回的是‘一叶题诗出禁城,谁人酬和独含情。自嗟不及波中叶,荡漾乘春取次行’。顾况所在时代,唐朝帝王已经不怎么来洛阳,所以深宫之中只有宫人……” “啊!我想起来了,先生教过我两首诗,一个是什么‘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还有一个‘上阳人,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 刘琰叹口气:“不错,红叶题诗的就是那些困守上阳宫一生的宫人。” 旁边齐王妃听着这两个越谈越沉重,忙笑道:“这里景致虽好,这会儿却晒得慌,不如进去坐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做樱桃酪。” 两人齐齐道谢,跟着进去房中坐下,许京华却还记着刚刚的话,等齐王妃去吩咐下人,就悄声和刘琰说:“怪不得翠娥宁肯跟着我呢。” 妃子们虽然要抢那一个皇上,到底还有得抢,这些服侍人的宫女们,却是真的没什么出路,还不如外面的奴婢,好歹能成个家、生儿育女。 念及此处,许京华突发奇想:“出了孝,我就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