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声说:“别说话。”接着扛着湛云青从窗户翻了出去,径直跑向摆渡车,大气不喘一下。 “你是特种兵吗?”湛云青没忍住,用气声问。 李昉潭把他扔到了车上,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摆渡车飞快地窜了出去。 “谷朝雨打不开门,要绕两步才能发现我们,暂时追不上咱们。”李昉潭开得飞快,没过半分钟就停在了后院的停机坪前,把湛云青拖了下来。 “你会开飞机?”湛云青觉得自己真的要吐了。这粗暴的动作,要是说李昉潭以前是抢银行的,估计他也会信。 “我会开直升机。”李昉潭扬了扬眉,笑得很得意:“机场附近可以停,我们动作快一点,我朋友在那边等你。” “今天我对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有了全新的认知。”湛云青被李昉潭扔到了直升机上,觉得自己脑浆都晃出泡沫了。 “是你的认知太片面了。”李昉潭把自己的安全带扣好后,顺便把湛云青的也给扣上了,动作和她平日做家务一样麻利。 眼见着直升机升上半空,湛云青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开玩笑了:“那也不能怪我吧。你和湛天明那样,别人很难不误会的。” 李昉潭没吭声,湛云青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说:“我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也没有。”李昉潭很是抱歉地笑了笑:“你哥哥情况比较特殊,吓到你了吗?” “还行吧。”湛云青回答。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只是病了。”李昉潭说。 湛云青实在不能理解李昉潭的脑回路,随便应了一声。 “我也只能这么想了。”李昉潭忽然很落寞地说:“你们都觉得我很不正常吧?” 湛云青看了她一眼,说:“有时候确实有点。” “爱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昉潭说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等到直升机再次停下,她才说:“其实哪有人是正常的?他打我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他爱我,于是时间长了我会觉得,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是会让人感到痛苦?” 湛云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李昉潭也不期待他回答,示意他下去,嘱咐道:“谷朝雨那边有你哥拖着,你放心吧。” 直升机又开回去了,湛云青望着天边缩小的直升机,觉得李昉潭可能真的是一个特种兵。她坐在驾驶位时看起来比在湛天明身边正常多了。 停机处有个戴黑色口罩穿一身黑的男人,沉默着走近湛云青,示意他跟上。他也别无选择,跟着男人走了进去,上了一辆小的私人飞机,机身上还有一个湛云青不太认识的标志,让他产生了种误入古早豪门小说——男主把握全球经济命脉女主是特种兵转世——的感觉。 上了飞机后没过多久,药效彻底发作,湛云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感谢谷朝雨没给他下些别的乱七八糟的药,他就这么顺利地睡到了家,连梦都没做。 然而谷朝雨的药还是伤到了他的身体,他觉得回来之后他的身体比以前虚弱了很多。他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要是突然消失了别人都不知道,便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 经纪人很快回了个电话:“明晚有个慈善晚宴,去吗?” “我最近吃不了东西,也说不了话。”湛云青咋了咋舌,舌头痛得不行。 “应该没事,拍拍照捐捐钱就行。其他的活动更需要说话了。” “那行吧。”湛云青答应了。 “对了湛先生,前几天姚荀先生给了我一点东西,让我转交给您。他的电影入选了对岸电影节的提名,说是给您的回礼。” “他的电影上了?”湛云青有点惊讶。 “嗯,反响还可以。说起来他们好像也会来参加明天的晚会。” “解寄春他们?” “对。”经纪人说:“你没问题吧?” 湛云青觉得自己的舌头十分痛,舌尖在上牙膛蹭了蹭,才回答:“没问题。” “好的,那我今晚把衣服送去您那里,您把位置发给我吧。” 湛云青讲电话挂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