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拦截的地方,许清荎被两个保安按住。陈果赶紧跟了过去,解释了一下他们是病人家属,报了病房楼层等具体信息,倒是把他们放了进去。 许清荎像有预感一般,狂奔向住院楼,不出所料,楼下已经警戒,消防在紧急设置救援充气垫。楼下围了许多人,二十多层高的天台上边,站在一个瘦削单薄的身影。陌生人只能大概推测,那是一个年龄不太大的青年。而许清荎和陈果一眼就看出来,站在天台上的摇摇欲坠的是许畅。 “哎呦,这是做什么嘛?老太婆我大老远赶来看病,大夫都说希望不大,我不还天天打针吃药。一个大小伙子,想开点嘛。”仰着头的老太太,跟着直跺脚着急。 “就是,有跳楼的勇气,不敢活下来吗?” “我这着急送饭呢,不让进,孩子饿着谁管啊?” “那边,背面北门能通行的,你赶紧去啊,还在这儿看热闹。” “不是没见过人跳楼吗?” “你这说的什么风凉话啊,这素质能教育好孩子吗,赶紧走吧。” “欸,你谁啊,用你管?” 旁观的群众七嘴八舌,呜呜泱泱。 “都别看了,散开吧,散开。”有保安过来疏散人群。 不相干的人纷纷往外围撤,只有许清荎和陈果逆着人流挤到警戒线最近处。 “上边,上边那个是他弟弟。”陈果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保安听明白之后,赶紧把两个人拉进去,带到现场救援的负责人那里。 在确认了身份之后,负责人告诉他,天台上现在有两个人,有一个应该是亲属在劝说,消防战士已经就位,准备根据情况实施救援。 之前医院方面已经及时通了气,对方知道意欲跳楼者母亲刚刚去世的情况。他问许清荎跟弟弟关系怎么样,要不要上去劝解,或者是有喇叭,可以跟许畅喊话。 不知道他哪一句刺激到了许清荎,他紧咬下唇,咬得血肉模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摆手拒绝。他不可以靠近的,越靠近事态愈无法挽回。 许清荎面色苍白,浑身战栗。明明站在高楼之上的是许畅,但他犹如自己也站在悬崖峭壁边上,产生了恐高症患者生理性的恐惧与窒息。 “那你先等在这儿吧。”负责人以为他也是受不了亲人离世的打击,现在乱了方寸,就让陈果看好人,又派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陪伴。 与楼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不同,其实天台上的两个人,情绪堪称稳定。陆野朝赶到入口处的消防人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最先发现许畅不见了,当时他们正在和医院、殡仪馆协调时间和流程。陆野赶紧把事务交给赵晓宇,他找到安保部门,调了监控,一边报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