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内心深处那一点点侥幸被彻底掐死,许清荎认命地问。 陆野想要伸手触碰对方来抚慰其不安的冲动愈演愈烈,他深呼吸一口气,方才勉力压下些许。 “因为我跟他说我想要重新追求你,照顾你,”陆野喟叹一息,“之前跟你说的我对苏遥感兴趣只是接近你的借口,我跟他道过歉了。对不起,我也向你道歉。” 许清荎静默了好一阵子,陆野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字正腔圆标准的中文,可合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呢?他费劲巴力地思索,又对照陆野深情的目光和严肃的态度,蓦地确认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清荎腾地起身,由于动作太快,腿重重地磕在茶几上犹自未觉。 “你慢一点。”陆野皱眉提醒。 “你别管我,”许清荎突然炸了毛一般,“陆总,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最好当自己没有说过。你把钥匙还给我,咱们以后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不需要再见面了。” 得,称呼又变成了“陆总”,一朝回到解放前。 陆野能理解他的惊诧和排斥,他也没乐观到以为对方会乖乖配合。陆野用腿侧把茶几不着痕迹地向外推了推,以免许清荎情绪激动之下再碰到。 他四两拨千斤地反驳,“我决定了要追求你,怎么能不见面呢?” “陆野!”许清荎提高了声调,“你长不长记性,追求我?你脑子坏掉了吗?” 陆野不紧不慢,“你就当我坏掉了好了。” 许清荎气得浑身战栗,咽喉干涩,每说一个字都剐掉一层皮似的:“你,你……” 陆野见他真动气了,赶忙安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脑子没坏,我想得很清楚。” “你闭嘴!”许清荎连珠炮似的,“陆野,你要是不长记性,我替你回忆回忆。当初,你为我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待在派出所的时候,是我做了假证,维护行凶的人。别说当时我们还是没有分手的关系,就算是普通朋友,甚至是陌生人,我这种行为叫恩将仇报,叫背叛,叫犯罪,你是白痴不记仇的吗?”许清荎大口地喘息,“你……你,”他咽下带着血腥味的气息,“你好好一个人,离我远一点行不行?” 陆野:“……”这人是真的懂怎么往他心窝里最深处狠命地戳刀子啊! “我试过了,”他轻声道,“八年时间,8000多公里的距离,可我就是做不到啊。” “做不到是你的事,”许清荎转过头去,“什么追求照顾之类的,我不需要也不接受,你走吧,把我的钥匙留下来。” 陆野知道,这时候跟他犟没有结果,气头上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