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瓶。” “露西亚国赠熊皮一百张,宝石一匣,油画十幅,烧烈酒一千罐,□□三十把。” “这些胡椒美酒的,宫里肯定多着呢,这是热门俏货,咱们就地换些军需,不必送回宫里去怄霉烂了。” 盛长天啼笑皆非,弹了下他额头:“谁能这么胆大包天敢截留贡品,主意都打到皇上寿礼贡品上了。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盛长天心想,少不得找个机会怎么在那祁峦副队长跟前说说许莼的辛苦,上边那位心疼了,大概也就不计较这样的罪过了。哎,若是咱们普通家庭,这截留点寿礼算什么?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这在天家,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毕竟他再怎么不读书,也读过那分桃的典故,好的时候说桃子美都想着我,翻脸无情的时候说竟然把吃过的桃子给我。什么话都让这负心人说完了! 如今上面那位正是情好不计较,但谁敢担保呢! 盛长天粗中有细,还是提醒许莼:“小心市舶司其他官员看在眼里,去参你一本大不敬,私截贡品之罪。” 许莼喜气洋洋:“他们早就干了这事了,我看过几日定然就能收拾了他们,到时候这市舶司风气整了,自然就没人去检举这些事了。再说我大公无私,又不是为了我自己私利,这有什么。我让九哥等真的开战了,就给我补一个明旨,允市舶司将贡品折为军需粮饷,这就算过了明路完了手续。若是打不成,我再寻日子送进京去好了。” 盛长天心道:你就仗着那位宠你吧,不过总比他殚精竭虑到处筹钱去购买军需的好。 许莼却道:“正说到这个,你和霍都统弄一车看着像贡品的,假装是押运回去,路过崖关,引蛇出洞,定然能清缴了那波匪徒,有了钱,把那条路修一修,我再和秦提督商量商量,沿途修些大棚和瞭望站的兵站,沿路都派着兵丁把守,这路通了,商人们平安了,也是大功一件。” 盛长天:“……”他看许莼眼眸闪动着兴奋的光,犹如宝石闪烁,这是真的沉浸在工作与成就感中。这样的激情他也有过,当他第一次带船出海,碧海长天下风帆鼓胀一如他蓬勃野心,浪花海鸥和天上云朵都像在为他一个人欢呼送行,天下无处不可去,远行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更诱人的机遇。 确实那段时间他并不觉得辛苦和累,勃勃豪情充斥在胸口,让他一往无前。 他笑了笑,幼鳞这是有了志向,而且这志向还大得不得了啊。 许莼已正襟危坐端坐在那里,皱着眉写了信匆匆封好,也无暇斟酌词句,只封了滴了蜡烛,按了个火漆印,便让人拿去给祁峦,立刻送去京中。盛长天道:“我正好找祁队长有事,给我我拿过去吧。” 许莼也没多想,只将信交给他,却又忽然想起一事:“等等,还有我的功课!” 他匆匆忙忙在桌子书架上捡了一通,将那些什么写的大字和诗文卷了卷,拿了根丝带系了交给他。 盛长天看那墨也才干了些,也只好含笑道:“不着急,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许莼看了眼自鸣钟:“约了去海上打私呢,我还有个账单要看。” 盛长天摇头叹息:“这还甘之若饴呢。” ==== 因着标了是紧急军情,朱红匣子很快便送到了谢翊桌面上,谢翊看了蹙了眉头。 这与平日看了信心情甚好不一样,苏槐小心翼翼问:“可是许世子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谢翊道:“没什么,说是觉得东南恐怕要打仗,到时候饷银调度恐怕有问题,说申请暂时截留一些夷使藩国进奉进来的一些贡礼,若是不打仗没事,若是真打起来,省了调度的工夫。” 苏槐笑道:“嗐,世子这还巴巴写封信来?既是皇上的寿礼,那就都是内库的东西,想要什么皇上不允呢?皇上这是担心东南战局?” 谢翊道:“他好端端地如此上心留这些东西,分明是有了想自己上的念头。” 他打开那些大字,皱了眉头。 苏槐:“什么?倭寇海战,那可不好打,世子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谢翊摇了摇头:“叫祁峦进来回话。” 苏槐自从第一次谢翊问话后,都留了心,每次都让祁峦等着回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