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吃过拉练带的压缩干粮晚饭,住进帐篷里,天已经很晚了。 压缩干粮味道比不上家里吃的饭,不过饱腹是没有问题的,他们还分到了猪肉米饭罐头吃。 几个少年早就饿得肚子咕噜噜叫,也不管这些部队干粮好不好吃,先吃饱再说。 其他战士还要守夜,因为岑淮安他们年纪实在是小,如果不是岑淮安的性子沉稳又聪明练过武,教练也不会让他当班长,太小了。 因此守夜就不用他们了,今晚上可以好好睡觉。不可能一人一张帐篷,一个帐篷里睡十几个人不成问题。 岑淮馨是女生,跟着拉练的女兵睡。他们这个训练营地,也训练厉害的女兵。 晚上,岑淮安睡得正熟,忽然被人给推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向蹲在他前面的人,坐起来,这才看出来是小河。 “怎么了?” 小河赶紧说:“安安,你快去看看岑淮泽,他好像发烧了。” 小河和岑淮泽挨着睡,他在外面睡觉,睡得不安稳,就听到了岑淮泽小声哼哼的声音,一整晚发现他一脸痛苦,叫也叫不醒,一摸身上都是汗,还滚烫滚烫的。 “我去看看,你去外面和值班的战士说一声。” 小河立马出去,岑淮安拿出来自己的小手电筒,照了下岑淮泽,他现在一脸通红,额头一摸就知道在发高烧。 很快,守夜的战士带着随行军医进来了,帐篷里其他睡着的人也都听到动静醒了过来。 “确实是发烧了。”军医用温度计给岑淮泽量了下,都到38.5c了。 岑淮安在一旁说:“医生,白天他脚磨出水泡挑破了没上药。” 军医脱掉岑淮泽的袜子看脚上的情况,他的脚底水泡的水还有血和袜子粘连在一起,看着就让人不忍直视。 “估计就是这里的伤发炎了,先给他吃药看看,他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岑淮安几人都摇头。 军医只能把岑淮泽叫醒问,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也说不清,最后又把唯一知道他情况的岑淮馨也叫了过来。 这么大动静,教练也醒了进了帐篷。 “我哥对什么药都不过敏。” 军医这才敢对岑淮泽用药,还给他把脚底的伤处理了。 等给岑淮泽喂了退烧药后,军医对岑淮安说:“看他过两个小时后会不会退烧,如果烧没退再来找我。” 军医离开了,其他人也都离开帐篷。 岑淮馨不放心,毕竟那是她亲哥哥,她这里最熟的就是岑淮安,她第一次主动软了语气问他:“堂哥,我哥会没事吧?”脸上还带着怕她哥出事的表情。 她再刁蛮任性,也没有坏到极点,不会看着自己亲哥生病都无动于衷。 岑淮安:“你要相信部队医生。” 岑淮馨不能在这个帐篷里久待,教练也让她快回去:“你哥有我们照顾呢,你不用在这里,赶紧去睡觉。” 岑淮馨只能离开。 帐篷里,岑淮安和小河换位置,他睡在岑淮泽旁边,教练睡在了岑淮泽的另一边。 岑淮安和教练都没有睡得很安稳,睡一会儿就会醒来看一眼岑淮泽的体温。 教练对岑淮泽说:“你赶紧睡觉,这里有我呢。你休息不好明天怎么拉练?” 岑淮泽:“教练,我没事。” 还好两个小时后岑淮泽身体降温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