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达走过去抱住了他:“想哭就哭,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没哭。”岑淮安还嘴硬着,但头却乖乖地趴在了蒋知达的肩膀上,眼泪无声地从眼里流下来。 一流他就抬手擦,坚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哭了。 蒋知达这会儿终于知道岑淮安有多倔了,他更心疼他了,轻轻拍着岑淮安的背,不拆穿他。 坐在火车卧铺里的初夏心里同样不好受。 这还是她和安安第一次分开,虽然不会用很长时间,可刚上车她就忍不住开始想安安了。 想他现在会不会很难过,能不能适应她不在的日子,在蒋外公家里住得习惯吗? 初夏叹口气,透过窗户往外看,看到了蒋知达抱着岑淮安的身影。 她没有出声,这会儿安安心里一定很伤心,她如果再叫他,还会让他更加难受。 钱然把行李收拾好,注意到初夏现在情绪的低落,也没有打扰她,自己默默在一边掏出来吃的,坐在外面的过道里吃。 火车启动,岑淮安和蒋知达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初夏收回目光,又坐了一会儿才收拾好心情。 她朝外面的钱然不好意思笑了下,拿出来水壶问他:“你要不要接水?我一起带着。” “我去接吧。” 吃了一堆瓜子花生,钱然也渴了,他伸手拿过初夏的水杯,又拿上他自己的,跑着去接水,没给初夏反应的机会。 初夏找到自己的卧铺,把带过来的床单被罩套上,住同一个隔间的人,都看着她的动作,眼里带着惊讶。 这会儿人坐车,有人确实讲究,但很少见初夏这样在卧铺上还套自己的床单被罩。 初夏没管他们的目光,铺好床,便拿出来卷子做题,坐车也不能耽误了学习。 钱然接水回来,初夏谢过他,把自己带的吃的分给他,低头继续做题。 钱然没打扰她,抱着吃的又跑去过道吃了。 有钱然在,到梁州这一路都很顺。 钱然的话不多,不过初夏也知道了,他确实是钱校长的侄子,这回坐车准备去找他姥爷,他爸妈在家里有点看他不顺眼,觉得他无所事事。 初夏真没看出来他无所事事的特性,因为坐车这一路,他很勤快,很细心,还很有分寸。 或许是得了蒋知达的嘱咐,她去厕所刷牙洗脸钱然都会站在外面守着,就怕她遇见什么事。 而且他的气质和蒋知达的也不一样,有些腼腆内向,很爱吃东西,不像会反抗大人的人。 不过别人的事初夏也没有问太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有些人内心和外表也确实不一样。 钱然虽然内向,但初夏从细节看出来他心里有自己的坚持,不是会随便受人摆布的。 到梁州站,初夏就要下车了。 这是个大站,会多停几分钟,钱然坚持要送她,初夏拒绝了他也一样闷声跟着她走下来,还拿过她行李提着。 “你快上车吧,免得一会儿赶不上车。” “没事。”钱然一直送到她往外出的地方,才把行李给她说:“嫂子,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 “这是我老家了,我很熟悉,你不用担心。钱然,这一路谢谢你了,你赶紧回去吧。” 初夏朝他挥挥手,提着行李往外走,再不走,她怕钱然也一直不回去。 出了车站,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初夏忽然有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