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有菊花,还有栀子花、迎春花、紫丁香…… 初夏和岑峥年走过去,也把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 这是她特意准备的,这会儿没什么花店,但有卖盆栽花草的市场。 初夏来之前和岑峥年去买了黄色和白色的菊花,她用报纸还有彩色的布把花扎成花束,点缀一些花朵小的花和枝叶,整束花很好看。 岑峥年看到初夏包好的花,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我外婆看到一定会喜欢,她很爱花。” 蒋外公喜欢种花草的爱好还是蒋外婆带的。在岑峥年的嘴里,蒋外婆是个很有生活雅趣的人,初夏听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优雅的老人形象。 其他人该上香的上香,该猜祭品的摆祭品,岑峥年默默拿着提篮里带过来的小扫把,打扫墓碑周围。 等所有人都祭拜完,蒋外公也把该说的话都和蒋外婆说完了,岑峥年才跪在了蒋外婆的墓前,初夏跪在他旁边。 “外婆,我带初夏来看你了。” 初夏:“外婆,我是您外孙媳妇初夏,对不起现在才来看您。” 她一脸郑重地上完香说:“您还有个曾外孙,但今天他要去给烈士扫墓,不能来看您,下次我带他来。” 初夏没多说什么,认真地祭拜之后,就撑着伞站在一旁,把伞遮在岑峥年的头上。 岑峥年的话本就不多,他就在那里跪着,看着墓碑上雕刻的外婆的名字,眼里浮现想念。 然后他低头给外婆烧纸钱,还有一些纸扎的,蒋外婆生前喜欢的东西。 雨还在下着,整个墓园里都笼罩在一层水蒙蒙、阴沉沉的雨幕里,好像老天都知道这天亲人们很伤心。 初夏低头看着岑峥年,雨水落在墓碑前的石板上,打湿了他的裤子,他丝毫没在意,专心地给蒋外婆烧东西。 等他全部烧完,他站了起来,看着墓碑说:“外婆,以后我们再来看您。” 初夏都没听到他和蒋外婆说什么自己的事,诧异地问他:“这么快就要走吗?你和外婆说完话了?” “嗯。”岑峥年低头去看初夏的膝盖,因为碑前的石板被雨打湿了,她那里浸了一团明显的水渍。 “我在心里和外婆说的,她能听到。” 岑峥年蹲了下来,用手帕在水渍那里擦了擦:“冷不冷?” 初夏看看蒋外婆的墓碑,面上有点泛红,赶紧伸手拉他:“这是外婆墓前,你干什么呢?” 岑峥年抬头,嘴角噙着一抹笑:“外婆看到我们感情好会更开心。” 不过他还是顺着初夏的意思站起来了,因为手帕再擦那里也擦不干,得回家换衣服。 蒋外公扫完墓精神有点不济,他让小辈们各自回家,除了蒋知书送他回去,其他人都不用再去他那里。 岑峥年也和初夏坐公交回家。 坐在公交车上,初夏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想爷爷了,可是她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他。 岑峥年以为她是累了,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说:“你休息一会儿。” 初夏“嗯”一声,靠在他身上,继续看着外面,情绪依旧不高。 到家之后,岑峥年就催促着初夏快去换衣服,他进了厨房。 初夏换好衣服,岑峥年才去换衣服,她在客厅里逗着小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