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低下身子,看着镜子里的初夏,温声说:“我来帮你梳头吧。” 初夏惊得眼睛瞬间瞪大,梳发画眉,在古代这是闺房之乐! 岑峥年被她看得耳朵有点红,没有说话,将她手中的梳子拿了过来,低头认真地给她梳头发。 初夏没有拒绝,而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子有些僵硬地任由岑峥年给她梳头。 他梳头发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比她自己给自己梳还舒服。 过了会儿,岑峥年把初夏的头发都梳顺了,他停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会扎头发,更别说编头发这些比较难的手艺了。 初夏从镜子里看到他为难的样子,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笑吟吟地说:“继续啊,你怎么不梳了?” 岑峥年看出来了妻子的促狭,奈何他真不会梳头,笑着实话实话:“接下来我不会了。” 初夏一脸无辜:“那怎么办?我还想看看你给我梳的头发好不好看呢?不然我就这样披着头发出去吧。” 岑峥年沉吟了下说:“也不是不行。” 初夏娇“哼”一声,夺过来他手中的梳子说:“不可以。西北风那么大,我披着头发一会儿就吹得打结了。” 说着她叹口气,熟练地给自己编着辫子说:“想让你给我编个头发,让我早上的手能清闲一下,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岑峥年被她说得轻咳一声:“不然你教我?我试着给你编。” 初夏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松开手说:“好啊。” 其实编头发不算难,只要认真想学。像什么鱼骨辫、四股辫这种难的一时半会儿学不会,但三股辫两股扭辫还是很容易学的。 初夏没有为难岑峥年,只是让他给自己在后面编了一个三股辫子,前面她自己整理一下发型,戴上帽子出去一样很好看。 “今天你学会一种编发了,剩下的以后再教给你。” 初夏信任地拍拍岑峥年的胳膊:“等你都学会了,我就可以放心地把梳头的事情交给你了。” 岑峥年低头,嘴角噙着笑看她:“好。” “我们出去吧,安安估计都起了。”初夏往外走着说。 岑峥年看过岑淮安进来的,他点头“嗯”了一声:“安安在楼下和我爸下象棋。余田他们也在。” 昨晚上的象棋没下完,安安就去睡觉了,今天一早看岑父没去工作,他拉着他继续下。 初夏和岑峥年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余田大声欢呼的声音:“安安,你真是太棒了!又赢了,来来来,和我也下一局。” 她看到余田把许亮赶走,他坐在岑淮安的对面,两人收拾棋子准备开新局。 “安安的棋艺很厉害。”岑峥年轻声和初夏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骄傲。 初夏一挑眉,眉眼间也露出来自豪:“毕竟跟着老师学了那么久,他又爱下棋。” 岑淮安不仅练围棋,象棋、跳棋、飞行棋一样玩得好,他经常和家属院的小孩子玩,后来小孩子玩不过他,他就和一些没事的退休老人下。 初夏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多厉害,但知道他只要和一个人下输了,就会天天去找他,每天琢磨怎么赢,直到赢了这个人。 家属院有的老人就和初夏说,安安这孩子未来一定大有前途,对一件事太能坚持了。 两人走过去站在了岑淮安的身后,看着他和余田下。 安安的神色很认真,嘴巴紧紧抿着,胖乎乎的小手拿着棋子,看起来像是小孩子在玩游戏一样,实际上余田额头都开始冒出来汗。 他抬头望向岑峥年,脸上露出无奈说:“我的天,峥年你这儿子了不得,这棋我和他下都觉得吃力。” 岑峥年神色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