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我怕你误会。” 他知道初夏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就算有也没什么,这是应该的。但这种事情,他一点点都不想初夏有误会的可能。 初夏心里一震, 她看着岑峥年,心好像漏了一拍, 又像一滴蜜滴了上去,淡淡的甜味浮了上来。 “我没有误会。”初夏赶紧移开目光, 生怕自己再看他几眼, 会更加控制不住心跳。 岑峥年轻笑出声:“嗯。” 初夏听着他的笑声, 忽然觉得脸有点发烫,她手没意识地扣着刚刚放在旁边的书,心跳又快起来。 “字你看到了吗?”岑峥年蓦地出声。 初夏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字,想起来那张纸上写的诗,她“轰”一下,脸更烫了。 “看了。”初夏抿抿嘴唇,语气努力保持着镇定问:“你为什么会想到写《子衿》?” 这首诗的表意太明确,一想到是岑峥年写给她的,初夏就忍不住耳朵发热。 岑峥年身子靠在床头上,整个人十分放松,语气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写的时候觉得这首诗最符合我的心境。” 他确实对妻儿很想念,工作的时候一心在工作上,但一休息,和初夏安安相处的画面,便铺天盖地占满他整个脑子。 岑峥年想要陪安安上学,想晚上的时候陪初夏做题,解答她的疑问,想早上一醒来便能看到两人的脸,那种幸福感是说不出来的。 只要尝过了,便会上瘾,永远无法戒掉。 岑峥年问她觉得他的字怎么样? 初夏想了下说:“比我写得好。” “和外公的比呢?”岑峥年望着她,眼里的温柔好像能化人。 初夏赶紧躲开他的眼神,语气很快地说:“你们两个是不同的风格,没法比。不过我觉得外公的字洒脱,你的字里好像背负着什么,有点沉重。” 岑峥年神色怔愣了下,眼里露出一抹复杂,他确实背负着很多责任,有时候也会觉得累。 但他不敢松懈,国家和领导交给他的任务,他也怕完不成,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谁都说不准,他们只能闷头前行,错了纠正再继续。 岑峥年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说得对,我没有外公的心境洒脱。” 初夏用另外一只手拍拍岑峥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你现在年轻嘛,有责任多正常。你到外公的年纪,什么都想明白了,也会洒脱起来的。” 岑峥年被她话说得瞬间笑出声,刚刚升起的一点阴霾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这会儿天还不算晚,初夏今天午休了,并不太困,她还想再看会儿书,不过岑峥年问起她和安安在家的生活,还有她工作接班的事。 初夏又把书放在一旁,想想很多事其实在信里都和岑峥年说过,便挑了些没和他说过的事说。 她讲故事的天赋不高,不如岑峥年的声音娓娓动听,只会平铺直叙。 她给岑淮安讲睡前故事的时候,他会睡着那么快,初夏觉得就是她讲故事太枯燥催眠了。 岑峥年一开始还时不时问一句,回应着她说的话,后来她讲着讲着,发现听不到岑峥年的声音了,再一低头,就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岑峥年眼睛闭着,睫毛在眼睑处投下弧形的阴影,整个人变得更加温润无害,让人忍不住放轻动作,生怕吵醒了他。 初夏想动动身体去关灯,发现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一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她轻轻往外挣脱,岑峥年立马皱了皱眉,好像要醒的模样,初夏不敢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岑峥年的呼吸很平稳,应该进入熟睡状态了,初夏才小心地拿出自己的手。 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