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岑峥年在家的时候,他接送过一段时间,后来他走了,初夏自己没有再接送过岑淮安。 “我想安安了,就来接了。” 岑淮安明明知道他妈妈说的是哄他的话,还是忍不住翘嘴角,觉得糖葫芦更甜了。 下午初夏再回到厂里,就有消息灵通的大姐问她:“我听说你弟弟住院了,咋样,问题严重不?” 初夏叹口气说:“没生命危险,但是什么时候醒就不知道了。” 有人问初夏怎么回事,咋受那么严重的伤? 初夏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妈心情不好,没和我多说。” 其实就算猜也能猜出来,干运输的受伤,还浑身都是伤,那肯定是遇上劫道的了。 这会儿运输危险就在这里,路上治安不好,有的劫道的就是一个村子的人合伙。干运输的路上真的是提心吊胆,可能一不小心命就丢了。 挣钱是真挣钱,危险也是真危险。 从初夏这里挖不出更多的东西,大姐们又说起来其他的事,一清闲下来,办公室里天天都是大姐们说八卦的声音。 初夏不参与这些话题,默默坐在角落里背她的知识点。 元旦前六中考了期中考试,初夏的成绩已经是全校第二了,距离第一名只差两分。 而第一名的王朝夕,每次见到她都很紧张,然后低下头更拼命地背书,很担心初夏下次超过她。 初夏其实没有一定要考第一,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成绩提到最理想的状态,确保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下班的时候,初夏看到有人在卖红薯,她买了两斤回来,做完饭就把红薯煨在煤火炉子上。 等到吃过饭收拾好,整个走廊飘的都是红薯的味道。 初夏出去拿红薯,发现她烤的红薯少了两个,而且少的还是最大的两个。 她瞪大了眼睛,在炉子旁边四处找,也没有找到。 “安安?”初夏叫岑淮安出来,指着煤火炉子上的红薯问他:“刚刚我放的是四个红薯没错吧?” 岑淮安皱眉看着煤火炉子上只剩的两个红薯,非常确定地点头:“是四个。” “那就奇怪了,怎么就两个了?” 家属院家家户户都是在外面做饭,平时做饭的时候敞着门,做完就端屋里了,很少有人丢吃的。 除非你放外面太久,总会有一些人手不干净,路过给你拿走了。 可是大部分人家是不会拿东西的,就是拿了也会说一声,大家邻里邻居,吃一口东西也不会不舍得。 初夏确定,她烤的那两个大红薯,一定是被谁拿走了。她只是怕冷,吃饭的时候才关上门的,没想到红薯就丢了。 李大姐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初夏脸上带着郁气,问她:“怎么了?” 初夏指着煤火炉子上还剩的两个红薯说:“烤的红薯不知道被谁拿走俩。” 李大姐显然常见这种事,和她说:“你外面做着东西的时候,一定得敞开门看着,不然有馋嘴的小孩或者大人,路过就给你拿走了。” 初夏以前没丢过吃的,没有在意,不过经过今天这事,她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她把剩下的两个红薯夹进碗里,端着进屋,对岑淮安说:“虽然不知道是谁偷的,但偷东西是个非常不好的行为。安安,你要记得,以后不管别人的东西再好,你都不要碰,这是品格问题!” 岑淮安:“妈妈,我不会的!” 他语气很坚定,但他也想起来以前他饿的时候偷偷拿过别人家的吃的,他耳朵有点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