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冷得身子打颤,她咬着牙说:“我得用热水擦洗一下换衣服。” 这时岑淮安也从里屋出来了。 岑峥年看到下雨, 第一个先把他从学校接了回来,然后去接的初夏。 家里只有一把伞, 他只能这样。 因为赶得匆忙, 其实他身上的衣服也基本上都是湿的。 不过他身体素质比初夏要好,而且男人本身就比女人体热,他并没有觉得多冷。 没有浴室, 不过煤火炉子上有热水,岑峥年没再让初夏出去,他去兑了一盆热水放进里屋, 拉着岑淮安出来。 岑淮安和初夏的感情很深了,他能看出来妈妈脸色不对,他抬头问岑峥年:“妈妈是不是病了?” “没事。”岑峥年摸了摸他的头说:“你妈妈淋了雨, 身体不太舒服,你不要去打扰她。” 里屋响起一下又一下的水声, 岑峥年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屋里的情景。 但人的思绪显然没办法完全被控制,所以他的耳朵红得发烫。 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岑峥年也忙兑了盆热水, 在外面把湿掉的衣服脱了, 稍微擦洗下身体,换身干爽的衣服。 岑淮安皱着小眉头坐在那里,一脸的担忧。 初夏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这个模样。 “妈妈。”岑淮安看到她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噔噔噔”跑到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腰,仰着小脸问她:“妈妈,你没事吧?” 初夏还没有说话,岑峥年走了过来,大手贴上了她的额头,温暖从他的手心传出来,她愣愣地看着他动作。 “有点凉,你穿的还是有点少。” 岑峥年的手离开初夏的额头,握住她的手搓了搓,一样凉得让人皱眉,他不由分说,拉着初夏的手进屋:“你坐床上暖暖,今天的饭我来做。安安,你在这里看着你妈妈。” “好!”岑淮安立马搬过来个板凳放在床前。 初夏有点怀疑地看着岑峥年:“你会做饭吗?” 他连买菜都还没合格呢,很明显对下厨这事不熟练。 岑峥年却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蹲下给她脱鞋。 他动作行云流水,行为突然却一点都不鲁莽,放下她时都带着小心,初夏却被惊到了,太突然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岑峥年已经温柔有力地握住了她的脚踝,不容她反抗地给她脱下来鞋。 看他还要继续的意思,初夏赶紧说:“剩下的我自己来。” 她连忙抬腿上床,双腿伸进被窝里。 岑峥年让她躺下,他用被子把她包得的只露一个头,好像她现在多脆弱一样,初夏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其实真的没必要。” “别动。”岑峥年压住被子,眼神沉沉地看着初夏:“你也不想生病吧?” 初夏触及到他的眼神,心弦好像蓦地被轻轻拨了下,挣扎的动作瞬间就停了。 岑峥年见她老实,脸上才重新露出一个浅笑,摸摸她的头说:“你休息会儿,饭做好了我叫你。” 昨天和岑峥年说话时,初夏知道他在西北工作时都是吃食堂,上次包饺子擀皮还是她教的,她实在担心他做饭的技术。 不过有岑淮安这个尽职尽责的小护卫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动一下他就会立马站起来拍拍被子说:“妈妈不要动,不然会生病。” 初夏躺平了,算了,不管做成啥样,能吃就行了。 或许是被窝太温暖,也可能是岑淮安坐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