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能会时时刻刻关注初夏和安安这小小家庭的事。 顶多是初夏有难求过去了,他才会想起来她,帮个忙。 事实也确实如岑峥年所想的那样,厂长就是这样做的。他把这个工作安排给了工会,让工会多关心关心。 其他时间,厂里各种事情他都处理不完,又不是住一个家属院,他根本没看到过初夏和安安几次。 工会也忙,员工什么问题都要解决,每天都有很多职工去工会哭诉难处,原主没有直接过去求着帮忙,他们能时不时记起来关心一下已经是用心了。 原主没有明目张胆虐待安安,两人都饿,家属院骂的最多的是王玉兰,但是纺织一厂和纺织三厂不一个厂,人家亲母女,哪里管得到,就觉得原主太傻太懦弱。 其实一开始王玉兰没这么过分,要的钱是一点点增加的,原主把她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大。 最过分的是近两年,要钱越来越多。当然,也是因为之前岑峥年的津贴没那么多,原主自己也没那么多工资。 后来岑峥年工资越来越高,王玉兰就总觉得女儿给的不够,女婿是不是工资更高,原主是不是私藏了。 所以说,“升米恩斗米愁”,“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岑峥年想要亲近人,那很快就能打入进去。家属院的那些大娘婶子,最喜欢他这种长相的年轻人。 他只是稍微引导了一下话题,就得到了他所有想得到的消息。 越听,岑峥年的脸色就越沉,到后面,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意了,家属院的大娘们都不敢再说了。 她们这些人平时不上班,就在家接点散活,最喜欢的就是说八卦,嘴虽然碎,但是胆子都不大,就是平常的家庭妇女。 “那个,小岑,你不要怪初夏,现在她已经改了,没有再听她妈的话。你那个丈母娘才是真的不行,搅家精!” “我知道。”岑峥年收敛自己的气势,皱着眉头,苦恼地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初夏太好强,不喜欢和我诉苦。” 这群妇女闻言,又恢复正常的模样,一个个热情地说:“没事没事,你想知道啥就问我们,家属院里没我们不知道的。” 岑峥年离开后,这群妇女还讨论着岑峥年和初夏,说初夏命好。 “命好?丈夫四年不回来,给你你要不要啊?” 一个女人突然出声,人群立马寂静了一瞬,她们光看到刚刚岑峥年的好了,都忘了,他一出去就是几年,这不是守活寡嘛! “那还是算了,虽然我家那口子不咋地,但他天天能回家,我还是喜欢这样的。” “是是是,我也是。” 刚刚说话的妇女坐在一边,扯了扯嘴角,低头继续糊纸盒:是啊,四年不回来,再好她们也不想要。 岑峥年从知道那些信息后,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浓浓的自责愧疚快要淹没了他。 他自责自己没能尽到丈夫的责任,后悔以前对初夏和安安的关心不够。 怪不得妻子寄过来的照片上,她和安安那么瘦弱,怪不得她和安安现在还要吃药养身体,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要一想到邻居们说的初夏和安安以前过的日子,岑峥年的胸口就闷得呼吸不过来,好像一大块棉絮赌在里面。 岑峥年见过人性的恶,科研所也不是一直太平。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心在科研上,有才华的也可能更想要钱。 罗家的贪婪,和他们一模一样。所以他不意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