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了车子的遥控,却又突然不舍起来。 严承光像是长了透视眼,直接看穿了她的心事。 他向别墅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出来,就牵住涂诺的手,柔声说:“我就住在小楼这边。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严承光说的小楼就是他发达以后,给舅舅在县城买地、盖的临街门面,就在涂诺家这条街的街口。 那一年,严承光陪舅舅回来祭祖,涂诺曾经端着一口锅,在小楼的门前遇见他。 涂诺低头踢着地上的雪,小声嘟囔着:“谁要想你了?” 严承光捏住她的手指,哑声道:“那我想你了可以来找你吗?” 涂诺连忙看了一眼家门口,压低声音说:“你别来。” 严承光有意见,“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不让见了?” 男人一开始不正经,涂诺脸又红,“谁说就是你的人了?” 严承光皱起眉头,样子很伤心。 他靠近她,“昨天晚上刚把叔叔的肉体给要了,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个男人疯了,说话没有遮拦。 涂诺不想再跟他说话,用力在他掌心一掐,把手抽出来就走。 等她走到门口再回头,看见严承光还没有走。 他没有骨头似的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她。 看见她回头,还抬起手冲她挥了挥。 额,怎么看起来有些可怜呢! 因为除夕的时候涂诺不在家,这天晚上,家里人给她补了年夜饭。 吃完饭,奶奶他们支起桌子打麻将,涂诺就剥着干果看春晚重播。 她正被一个小品逗得哈哈笑,放在那边桌子上充电的手机却响了。 从那边路过的爸爸看了一眼,直接帮她按下接听键递给她,“是承光。” “……” 涂诺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手机,就看见严承光那张超级无敌大帅脸出现在镜头里。 她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很害怕他会突然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来。 她拿过手机,一边接听着,一边佯装镇定地往楼上走。 等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她就开始责备他,“你干嘛啊?不知道我跟家人在一起呢?” 此时,严承光正懒懒地靠在床头上。 无辜被训,他也不生气,“糯糯,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涂诺知道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心虚啊! 此时,视频里的严承光依然靠着床头坐着,他神情慵懒,脖领的纽扣也散开了,看起来有些累。 涂诺不由又心疼,“你在哪儿呢?” “舅舅家。”他答着,一笑,“不怕,我关着房门呢。” 我怕什么?我又没有不正经? 涂诺腹诽着,走到阳台边的懒人沙发上坐下,拖过她的熊仔抱着,软软地说:“找我干嘛呀?” “没事,”男人眉眼温柔,“就是想看看你。” 男人语调低缓散漫,像是一根羽毛,在涂诺的心上轻轻一扫。 再加上他那张极具魅惑力的脸…… 涂诺咬咬嘴唇,就把摄像头盖住了。 “这就不让看了吗?”严承光的视频里面只剩下一片黑暗。 “幸好我截了图。”男人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欣赏刚截的图,一边自言自语,“我家糯糯就是好看。这么糊的图都漂亮。” 涂诺抱着膝盖,轻轻笑着,“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讲那么久的电话,妈妈会来问她的。 严承光开始赖皮,“你叫我一声,我就挂。” 涂诺捏着熊仔的耳朵,“叫什么呀?” “叫我的名字,”男人气息低沉,声线也变哑,“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 一瞬间,那些羞耻的画面再次涌上涂诺的心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