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方才是冲昏了头说了浑话,可难不成要他什么都不做等着圣旨下来吗?万一那是一道送晏棠和亲的旨意,那可就全完了。 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晏棠和亲? 晏谦无意中回头望向殿外,望向那条通往大殿的道路,记起某一天早朝的路上,有个人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这满天下的青年才俊都想迎娶公主,做大启的额驸。” 晏谦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奔向殿外。 “哎——”端平侯看着他踉跄着越过门槛,提声问道:“你上哪去?” 晏谦充耳不闻,他要见晏谙,一刻都等不了了,现在就要见! 但他晚了一步,宫门口,衡王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 晏谦气喘吁吁地上了自己的马车,“去衡王府,快!” 马车晃动起来,晏谦拭去鬓边的汗水,坐在车厢内平复着呼吸。 按照常理,公主的额驸理应是大启人,晏谙却将“青年才俊”的范围扩大到了“天下”;娶了公主的人自然是驸马,晏谙却偏要说是“大启的额驸”,当双方的关系跳出两人上升到两国之间,身份自然也就提升到了国家层面。晏谙这是预料到公主会被送去和亲,而和亲的最佳人选自然就是漠北王子阿布尔斯!正是如此,晏谙才会向他揭露阿布尔斯在青楼施暴的恶行,话里话外暗示阿布尔斯并非佳偶。为了防止他听不出来,晏谙甚至在最后谈及了晏棠的婚事,简单直接地挑明了公主的婚事关乎朝堂,是国事,可能会不如愿。 晏谦咬紧牙关,一拳砸向车厢内壁,晏谙明里暗里足足提醒了他三次!而他当时满脑子都是互市通商,硬是没听出来晏谙话里的含义,甚至还奇怪他扯得这样远,转头便将这些话抛在脑后,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随从听到车厢内的一声闷响,随后便是晏谦强忍着怒气的一句“走快些”,联系晏谦方才登车时的神色便知道自家王爷今日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应了句“是”便噤了声,催促车夫提速。 晏谙前脚刚进府,后脚晏谦的马车就停在了衡王府门口。守门的看见马车上怀王府的牌子,还没来得及询问,晏谦便跳下来:“本王要见你们王爷!” 守门的忙应着:“怀王殿下稍候,小人这就进去通报。” 晏谦哪里还等得了通报,直接闯了进去,守门的吓了一跳,门口一时乱作一团。 晏谙还没走远,听到动静回头看去,故岑见状折回门口询问;“怎么了?” 守门的跪地如实道:“属下正要通传,可怀王殿下径直闯了进来。” 晏谙已经看见了晏谦,对他的到来丝毫没有赶到意外,似乎早就料到晏谦会来:“无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