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多是短打,宫里的衣裳就自然没有这样的款式。宫人废了半天的功夫才照着阿布尔斯的身量找到一件合适的衣衫,阿布尔斯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上,拖拖拉拉的穿起来浑身都不自在。 “王子请往这边走,奴才带您回席。”宫人恭恭敬敬地道。 “先不忙,我四处逛逛再回去。”阿布尔斯烦躁地道。“你也别在我面前晃悠。” 听说大启皇宫里的太监都是阉人,没根的东西,阿布尔斯看着就烦。 宫人犹豫着:“这……” “怎么?”阿布尔斯反问,“你们那个丞相不是刚说了允我们自行赏玩、领略风光,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自然不敢。”宫人解释道,“只是皇宫大内的路径错综复杂,王子初来乍到,孤身一人唯恐迷失方向。” “漠北人生长在大漠戈壁,最不缺的就是方向感。皇宫之内本王还能迷路不成?不用你操这份闲心,快些滚罢!” “……是。”宫人无奈,只好告退。 “公主,您吃多了桃花酿,咱们还是快些回宫歇下罢!”晏棠身边的小宫女含玉扶着自家公主,“夜已经深了,您待会儿看不清路再跌上一跤可怎么好?” “真是倒霉。”晏棠脸颊红扑扑的,撇着嘴揉了揉摔疼的膝盖,手里的灯笼方才一跌还被扑灭了。 “你既然怕我再摔着,便快些回去重新点个灯笼来啊。” “您,您吃醉了酒,还要上哪去啊?”含玉后悔不已,早知公主贪杯成这个样子,方才提出品尝桃花酿时自己说什么都得拦着。 “其一,我没吃醉;”晏棠伸出第二个根手指,“其二,母妃又不允许我出宫,我能上哪去?不过就是在这附近散散步,好消食罢了。” “行行行,您没醉。”含玉见自己劝不住,便搬出贤妃想把晏棠吓回去:“您三更半夜还不就寝,偷偷溜出来,让贤妃娘娘知晓了只怕得好一顿罚呢!”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多嘴不告状,母妃如何知晓?”晏棠推搡着她,“你快些去吧,我就在这等你,决不乱跑。” 含玉心知自己是劝不动了,这黑灯瞎摸的,她也怕一个不慎再跌一跤,真把晏棠摔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她也完了,便千叮咛万嘱咐:“公主千万别乱走,就在这等着奴婢,奴婢很快就回来!” “好好好。”晏棠连声应着。 “千万别乱走!”含玉往回跑,还不忘回头重申一遍。 “知道啦!”晏棠满口应下,老老实实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酒劲上来,烧得两颊热烘烘的。 晏谨跑出来,在拐角处找到了面色不豫的孔令行,问道:“舅舅叫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