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时间线那些错综复杂的死亡。 时间就像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我在这场诡异的旋风中心,感到眩晕和恐惧。 裴追还是没有让开。 我没摸到烟,也又没力气和他动手,只好叹气道:“之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你不用管这么多,让我留下便好。” “我不清楚。”他安静而认真地回答:“而且我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你可以留在这。” 我抬头看他。裴追是认真的,他也从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我愈发心烦意乱,口不择言:“小裴总,你信不信我其实都无所谓,对我做什么也无所谓。甚至可以当我是想倒贴的男/妓——让我留下,只一个月。” 我说出“男妓”的时候,裴追脸色刹那如寒冰般,他压低声音逼视着我,一字一顿道:“沈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用卖身……在和我谈条件?” 我其实素来目的为先,并不在乎手段。从前还心高气傲,说不出这种没下限的话,但这几年苟延残喘,再加上如今死到临头……只觉什么都是身外物、身后事,倒真没什么好在乎的。 于是,我反而顺从地点头一笑:“是啊。你不信我,我又的确需要留在你身边,身无长物……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笑着推销自己:“裴追,我可以夜夜任你摆布,我这人没自尊也不怕疼,应当是个好床伴。你大可以怎么尽兴怎么玩我。” 然而,我这么说完,裴追面上反而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简直像突然被谁捅了一刀。 他低着头,像在用尽全力克制某种情绪。然后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沈无,我当你口无遮拦,却没想到你竟还当真了——你再敢这么说话,就给我……立刻消失。” 最初不是你自己把我往那方面猜吗? 我这么想着,却懒得反驳。都没多久可以活了,我实在不想浪费在和他争论上,于是反而安抚裴追的情绪,十分温顺地笑道:“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看着我的笑容,裴追脸色却并未好转。 他沉默许久,忽然道:“我当时是骗你的。” 我一时有点懵,一方面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因为裴追看起来想来像和田玉一样冷硬润和,谦谦君子。我从没把他和“骗”联系起来。 ——更何况,最关键的是我混到如今这步田地,也着实没什么好让人骗的。 “骗我什么?” 可能是我迷茫的神情取悦了他,裴追竟然缓和了脸色,甚至极为难得地笑了一下。 这笑在他脸上当真如冰雪初融,还带着点特殊的克制,就像万里冰封下钻出的一朵小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