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烟盒扔在我外套上了。”裴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你把它拿走不就行了,扔什么?”我烦躁地拆了盒新烟,抽了一支叼着点燃:“还有……小孩,叫师父。没大没小。” 裴追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本就不是脾气多好的人。只是先前到底估计着亏欠他,不太计较罢了。 但大半年朝夕相处下来,小裴少爷不仅伤好全了,还登堂入室地管理起来我。 于是,我这人渣的愧疚心也差不多该磨平了。 我夹着烟,抬眼看着裴追,忽然笑了。 我一笑,当时还是少年的裴追就会条件反射地皱眉。 他这预感是对的,因为下一秒,他周身凭空散发出寒气,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就被封进了一块巨大的冰中。 我站起身,围着那冰块转了一圈,轻轻吐出一口烟,笑道:“神情这么冷,不如让你做个名副其实的冰雕,好歹安静养眼。” 我当着他的面,施施然地念出一段咒文,又放慢动作做了个手诀。 “裴追,你虽不愿叫我老师。沈无却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解开这个咒就是你的功课了。什么时候解开,什么时候出来。也省的在我面前碍事。” 这法术其实并不是真的将人浑身冻住,而是类似于一个寒冰结界。 结界中的裴追可以听到和看到外面的世界,也能在结界中自由动作。但他说的话传不到外面,也出不来,而且要忍耐刺骨的低温。 是个比关小黑屋更磨人心性的好东西。 这是个高阶咒法,我其实心知他解不开。只是想欣赏这坚冰般的少年在里面崩溃、失败,被磨平棱角的样子。 听我说完,裴追神色竟也没怎么变,直接开始安然练咒了。 我便觉得有些没趣,这时正好塔罗来了电话,叫我出去喝酒。我欣然应约。 去了后,我见塔罗、发小林川和一个陌生女孩已经在了。 塔罗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去玩那女孩的头发。被女孩冷着脸一把打开。 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姑娘有点像裴追。 林川顺手帮我斟了杯酒,随口和我介绍:“姑娘叫苏落。’科班生’。最近被迫和塔罗这大小姐一起做任务,一不小心就被缠上了。” 科班生是圈子里私下偏玩笑的黑话。讲的是那些有师门或者家学渊源的。 像我这种都属于无师自通的野路子,更别说塔罗这种没事当网红玩牌玩出真格的了。 所以人家姑娘不想理她也是正常。 但酒过三巡,我倒也看出了点意思。嫌弃归嫌弃,塔罗倒的每杯酒,苏落都喝完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