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扎进两人的耳膜。 温清和打开门,女人身上已经完全红肿溃烂,不见一块好皮,浑身抽搐着躺在地上。 床头的心率检测仪的心率图已经变成一条平稳的直线。 从微微说出十分钟到现在,分针正巧跳过两格,十分钟。 温清和拔掉心率仪的电源,插座周围的墙体已经开始蜕皮开裂。 心电仪后贴着一张纸,泛黄的纸张上面写着一行字,“姐姐,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微微还能活多久,我的最后一笔资产,只有在微微正常死亡后你才能拿到。” 纸的背面写道,“门后的墙壁是保险箱,保险柜连接心率仪,密码是微微的死亡日期,若是检测到微微心率异常波动,保险柜将启动自爆程序。” 夏瑜走到门后,轻轻拂过墙皮,一层白灰自然脱落,露出一个铁皮柜子。 夏瑜犹豫着输入今天的日期,保险柜门弹开,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 温清和越过夏瑜拿出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封皮上第一句,“微微,请原谅我的自私,让你到现在才得以脱离苦海。” 夏瑜和温清和一页页翻着,时间从微微第一次发病一直到昨天。 这些年来,王铎用金钱收买维系他和家人的关系,他们那表面的感情就像这房子一样,轻轻一碰就会蜕皮,而下面的血肉更是早已满目疮痍。 他们吃用依靠王铎,住的房子都是王铎替他们置办的,可却始终学不会感恩,推不开,甩不掉,一次又一次想从他们父女身上得到更多,为了片刻安宁,王铎只好妥协了。 为了不让亲戚对微微下手,王铎机关算尽,任凭他们趴在自己身上吸血,大把大把的钱财散出去,换微微的安全苟活。 夏瑜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和之前明显不同,更加稚嫩,笔触弯曲,“你忘了,我们是为了守护彼此而存在。” 楼下传来一阵警笛嗡鸣声,还有邻居骂骂咧咧的声音。 夏瑜倚在窗边,看到一具尸体被从楼道中抬出去,尸体浑身烂红,同样布满了红斑。 第一具,第二具,第三具…… 隔空感染,夏瑜在心里默念,这是他们欠的账,终究还是要一笔笔还回来。 从第一次看到微微,夏瑜就该想到了,她是一个几岁就能骗走何泽的孩子,为什么大家总会觉得她单纯天真,觉得应该给予她保护呢? 王铎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不想让她沾染污浊,可是他们都忘了,身在泥潭,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其实,从始至终微微才是那个看得明白的,最有决断的,他们父女都是为了彼此而活,可是如果他不在了,所有的妥协和伪装都将再无任何意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