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老头还想开口,被白催客在身前阻拦了一下,他恨恨地闭上嘴。 在贞国他可没受过这等屈辱。 此仇不报,他如何甘心! 眼看长老都闭上了嘴,加上布伽几招便败给萧崇江,贞国另一位武将更是不敢造次。 他吓得说不出话,求助地望向白催客,却见白催客抚着凤鸟没有看他,而是看着那堇国皇帝的方向,顿时心生绝望。 别说布伽不敢选萧崇江,他也不敢选,布伽只是上峰死在萧崇江手里,可他是亲眼看见过萧崇江一枪穿透了三个脑袋! 人要是想建功立业往上爬,有命在才是最重要的。 萧崇江提刀在这武将的颈侧擦干净刀身的血,冷沉道, “使臣,堇国天子在问你的话,若是耳朵出了毛病,不要也罢。” 武将忍着惧怕,他崩溃道, “满意,满意,满意!!堇国天子万福,万福!” 见萧崇江的刀还没撤下去,武将才反应过来刚刚是用贞国话喊出来的,他忍着羞臊,又别扭地用堇国话说了一遍。 萧崇江撤了刀,“谢陛下赏。” 姬洵看了看手指上的血痕,他搓了一下指尖,有些凉。 满意就好。 只有满意了,姬洵才会有机会逼迫他们走下一步棋。 宴席不欢而散。 但这仅仅是针对贞国使臣来说。 到了夜里,压低了声音的贞国话在偏殿里不停响起。 “那堇国皇帝要了布伽的命,心肠歹毒,我们必须连本带利,啃下他的骨血来!” 干瘪老头阴狠道,“我看,不如趁机下毒取了他的命,不,我要取蛊毒,让他的皮脱落下来!” 白催客逗着鸟儿,心底有些烦。 他回来的路上挑着几位堇国的臣子搭话,试图套出皇帝的信息,可依照那几个人的回答—— 什么“高大魁梧”,“风流俊美”,“一身福气,一看便知必能长生”,诸如此类描述繁多。 完全和他在月下遇见的那人不一样。 难道是他猜错了,只是那人并未赴宴罢了? 白催客意兴阑珊答,“堇国的国师实力在你之上,你怕是下毒也成不了事情。” “那便……用火,用火烧死他!”干瘪老头是贞国的护国长老之一,名叫阿赞鲁。 自从白催客降生下来,他便一直跟在小殿下身边,就算贞国现任的王都要给他两分薄面。而如今,在这堇国,他却被一个臣子指着鼻子为难! 阿赞鲁瞪着眼珠,他等不了,这种侮辱,必须要报! “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两个小婢子,她们说那皇帝最怕火,便是冬日里寝殿内都不敢生炭火,我要用火烧死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