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北镇抚司便直接登门。 甚至点出弑父杀奴的两条大罪! 这说得通吗? 合理吗? 好似他们就在人家衙门隔壁大声密谋! 难道真如二先生猜测的那样。 纪渊加入了所谓的密侦司? 情报耳目灵通至极! “罗大人怎么急了?我可是监正弟子! 算命的本事,经过钦天监上下认可,堪称响当当的一块金字招牌!” 纪渊右手挎刀,声音平淡道: “寻常人找我问卦,都要收取不菲的卦金。 但咱们也算有些交情,看在你那两个躺在棺材里的胞弟份上,这一卦免了。” 太狂妄了! 此言一出。 彷如巨石砸进平湖。 立时激起千层浪! 前来吊唁的兵部同僚炸锅也似。 都被挑起心头怒火。 “好嚣张!好跋扈!” “天京城内岂能容下这等狂徒!” “没把咱们兵部放在眼里!” “……” 这帮子武夫。 多为边关退下的老卒。 谁人手上没有上百条的性命? 谁家帐中没有寄存着几十颗贼首功劳? 各个皆是久经沙场的粗莽汉子,骨子里血性未泯,如何忍得了这般羞辱! 不等罗龙翻脸,一位红脸膛、阔腰围、粗臂膀的七品武官率先站了出来。 他胸口是犀牛补子,乃卫戍天京的禁卫都尉。 平日与罗龙颇多来往,交情匪浅。 “当俺们兵部无人么!由得你抖搂威风!” 红脸膛的大汉昂首阔步,俨然要为上官、好友出头的豪烈之态。 他心想,我若为罗大人助拳,结下一份人情。 以后自有好处! “嗯?你当本千户是死人么!” 秦无垢凤眸含煞,冷眼斜睨。 脚下长靴轻点青砖,“咔嚓”一声绽出粗大裂纹。 飞溅的碎石,好似力道强绝的硬弓弩箭。 陡然射出! 噼啪! 红脸膛的粗阔汉子脸色一变,脚下一顿。 裹住乱发的幞头软巾猛然炸开,一股沁凉的寒意自脊椎骨窜起。 过得片刻,红脸膛的粗阔汉子方才抬手摸向脑袋。 生怕项上人头会滚落而下,丢掉性命。 目睹这凶险的一幕,闹哄哄的场景霎时安静,变得鸦雀无声。 “秦千户是铁了心,要护住你养的这个面首了?” 罗龙脸色阴沉,他表现得忍气吞声。 为的就是挑起兵部下属的同仇敌忾之情,好让秦无垢行事有所顾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