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故应了一声,大拇指转动着手指上的纳戒,他没听见默尘刚才的话,满脑子只想着怎么罚才能让楚时月记住教训。 默尘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的说了一会,可惜需要听讲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听进去。 凌清故的教育计划完成,回过神来发现默尘还在说,无奈打断了他:“我知道了,叶阑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先去休息吧。” 默尘直到离开院子还在喊,复摇赶忙堵住他的嘴,拖着人走了。 院子恢复了寂静。 石桌前,两人一坐一跪,谁也没有先开口。 茶杯落到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楚时月抬眸看了一眼凌清故,又低下。 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楚时月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刻绷紧了身体。 没有沾染一点灰尘的衣摆落到楚时月眼里,楚时月习惯性拽上。 “要我先开口,你会比你先开口惨两倍。” 清冷好听的嗓音在楚时月头顶响起,楚时月大着胆子环住凌清故的腰,反正也要挨打,不如多占点便宜。 凌清故没有推开楚时月,甚至还极其温柔的摸了摸楚时月的后脖颈,让楚时月不自觉的陷进这场温柔乡里,从而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一阵火辣辣的闷痛把楚时月拉回现实,只一下就把楚时月的眼泪逼了出来。 墨竹挑起楚时月的下巴,凌清故淡漠的眸子刺痛了楚时月的眼睛,楚时月仓皇移开,却被强行喊了回来。 “看着我。”凌清故冷笑道:“跪的开心吗?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好像因为这件事罚过你,还记得是怎么罚的吗?” 楚时月怎会不记得,那次打的是屁股啊。 “记得。”楚时月小声哼哼。 可能是许久没有挨过凌清故重罚,楚时月现在还在天真的认为凌清故只是跟他闹着玩玩。 直到墨竹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他才觉得自己真是被宠坏了。 他的师尊是凌清故啊,是那个在修真界带有严师名头的化神期修士。 是那个让所有修士都想拜入门下,却又因为他的雷霆手段望而却步的凌清故。 就算结下道伴契又如何,凌清故依旧是他师尊,是这天地间唯一可以管教他的人。 玄色衣服染上血迹,凌清故似乎是打累了,停下缓了缓。 “楚时月,这段日子没有对你严厉,是觉得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天天闯祸的小孩子,可如今我才醒悟,你无论长到多大,都可以一个动作,一句话,让我生气。” 凌清故将墨竹平放在楚时月眼前,楚时月双手接过墨竹,稳稳举着没有晃动。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