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唱一和,上演母慈子孝,也不知道恶心谁呢,吴氏离得远,也没听见她们说的话。倒是远在陈府的春草,好好的在房里画着画,忽然打了个冷颤,觉得后背一凉。 自?从上次乔月说她该好好审视下自?己喜欢什么后,她就沉迷上了画衣服。 或者说,是设计衣服。 但她的设计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描摹了乔月在刺绣样品上小人儿穿的衣服,然后加以改动形成?的新?设计。 乔月绣品上的衣服本?就设计新?奇,再加以她的改动,显得越发的新?颖。前几日她闲来无事还做出来了一套,上身效果十分不错,令她信心大?增。 她觉得,她或许可?以靠这?个开着成?衣店,就像乔月那样。 有了这?个想法,她就越发地废寝忘食,以至于第二天差点睡到?晌午。 陈娘子去了乾州还没回来,这?几日,玲珑阁都是她看着。虽然她不去也没什么关系,但她既然答应了陈娘子,就一定要做到?。 匆忙洗漱完毕,她连早饭都没吃,就赶去了玲珑阁。 早上下了点雨,街上到?处都湿漉漉的,空气十分清新?。春草让车夫送了她一段路就自?己下车走了会儿,顺便活动活动筋骨,睡的多了,骨头都散架了。 离玲珑阁上新?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这?些天,店里生意平平,尤其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几乎没啥客人。 可?今日春草到?的时?候,店里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隐隐还能听到?二宝和人吵架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春草挤开人群进到?里面,就看见店中央站着两女一男,手里抱着好些布匹和绣线,而一旁的二宝则是拉着男人的衣服不让走,嘴里还嚷嚷让给钱。 “给钱,给什么钱,我都说了我是你们少东家的亲弟弟,我拿你点东西怎么了。” “亲弟弟,亲爹都不行,你拿东西就是要给钱。”二宝揪着他不放,“我们少东家是孤儿,哪来的弟弟妹妹,让你们胡乱攀亲。” “孤儿,她刘春草也敢说,你让她来见过,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春草自?进来看到?男人的身形就已经猜到?了是刘栓子,听他说话,就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还真是,到?哪里都甩不掉这?一群烂人。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看。” 幽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熟悉的音色,但语气冰冷的却让刘栓子感到?陌生,但即使如此,刘栓子还是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若是以往,她刘春草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给她一巴掌了,但现在毕竟有求于人家,他只好忍着这?口恶气,脸上戴着讨好的笑,缓缓地转过身。 “姐……!!?” 待看清春草后,刘栓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她姐? 这?是那个一天灰头土脸,不是烧火就是砍柴,做刺绣,晒的黑不溜秋的刘春草? 刘栓子上下打量着她,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呢,不过细瞅,还是能辨认的出来的。 想不到?仅仅数月不见,当?初的土妞居然脱胎换骨成?了这?幅模样了,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不过也好,她过得越好,自?己才越能从她身上捞到?更多的油水。 刘栓子脸上对?着笑,巴巴地凑到?春草跟前,“姐,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你居然变化这?么大?,漂亮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春草没理会他的马屁,只是看了眼刘栓子以及他身边女子手里那几匹他们指定买不起的布料,随即看向了二宝,询问道:“什么情况?” “少东家,这?几人挑了布和丝线不给钱就走,我跟人家理论,他说是你的亲人,还扬言要见你。” “呵!”春草冷笑一声,对?于他们这?样的操作,春草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能猜得出来,这?肯定是冯氏给出的主意,就她这?个便宜弟弟,怕是没这?个脑子。 春草点点头,“没事儿,我来处理就好了。” 说完,她又对?着围观的人说:“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玲珑阁前几日上了新?的绣品,大?家喜欢可?以看看。” “是啊是啊,都散了吧!”其余店小二也跟着驱散客人。 待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春草这?才又看向刘栓子。怕他趁乱跑了,二宝可?一直都看着他们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