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而是幽深地盯着他,说不上什么情绪,只缓道,“你没死。” 白燮临笑着拉起越遥的手,眼中透露出似真似假的怜惜,“差点死了。也得亏家里产业是做这个的,顶尖的水准,想自谦反而显得虚假。但可惜,呛了海水,内里伤着的……确实是无能为力。” 越遥冷静疏离地站在后面,缄默着,他没有看殷时嬿,只安静顺从地低着头。 “……”殷时嬿问,“这和陈窈有什么关系。”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像的两个人呢?” 他一句话,让她彻底不再掩饰。 殷时嬿身体一僵,她盯着越遥的脸,脸色越发难看,忍耐不住地猛地站了起来,三步做两步地走到越遥面前。 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托起那张和殷姚极为相似的面容。 是,是像……尤其眼睛,不像殷姚,只有眼睛不像殷姚。 眼睛像她。 和陈窈那双会骗人的眼睛一样,一模一样。 殷时嬿几乎要站不稳,“你、你是……” “我对妈妈的记忆不太多。离开她……或者说,她离开我的时候,我还很小。”他避开殷时嬿的手,淡淡地说,“但是我知道您,那时候她经常和我提起。” “那时候……” “我们在美国逃亡,靠拾荒度日,要躲避警察,还要躲避我父亲。” “……” “我说了,我很有诚意。”白燮临体贴地让了位置,“你们应该会有很多话聊。我可以回避。” 殷时嬿激动地似乎要落下泪来,她问了很多,越遥一一回答,她却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孩子像是完成任务一般,不带任何感情地诉说着自己的往事,“虽然很困难,但她还是想办法把我送去托儿所里接受教育。她被父亲带走的时候,我正好不在她身边。” 殷时嬿沉声道,“那时候……” “六岁。”想起过去经历的事,越遥依旧没有太多情绪,语气像在诉说他人的人生故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进过监狱,青少年教养所,在红灯区谋过生,忍受不住的时候,下手太重得罪了客人,那正好是个警察,因为我有东亚人的肤色,最后在监狱里待了半年,被遣去越南。” “孩子,你……” “我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越遥疏离地说,“也不知道他过着怎样的人生,但我想,日子过得应该比我顺遂。” 殷时嬿心中怪异的感觉愈发明显。她没有出声,只听越遥继续说,“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说的只是……我奔波过很长一段时间,在最艰难的时候,遇到了白先生。”m.bOWUChINA.COM